孟庭羽一时无言地看向江楚锡,背脊不由得一凉,鼻腔里有抑制不住的酸涩。
站在她面前的江楚锡,此刻为了季迟歌,这样子不顾后果地指责自己。那愤怒失控的神情,彻底让她心碎。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季迟歌失踪的事情。
其他的一切都是她做的没有错,可是,关于季迟歌失踪这件事,她真的毫不知情。
“不是我做的。”孟庭羽冷着一张脸,高傲地回答道。但是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心里的悲凉。
“……”江楚锡静静地看着孟庭羽那张永远也不会服输的脸,没有一丝波澜,“她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
孟庭羽心寒,江楚锡似乎已经断定这就是她做的。
“我最后问你一遍,季迟歌在哪里?”
江楚锡盯着孟庭羽,墨色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冷峻与凌厉,似乎把她当成自己的仇人一般。
“我说了我不知道!江楚锡!你凭什么这样子质问我?!根本就不是我做的好吗?!”孟庭羽一下子爆,不顾形象地对着江楚锡大吼。
江楚锡静静地看了孟庭羽几秒钟,终于放弃,淡漠地开口,“好。很好。孟庭羽,你真的彻底耗尽了我对你仅存的一点点情谊。”
话毕,江楚锡就走进自己的车子,车子呼啦一声开口了,就那么绝然地消失在了孟庭羽的视线之中。
骄傲如孔雀般的孟庭羽,终于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无声地哭了出来。
那时孟庭羽很少有过的一次哭泣。
即使做了这么多,江楚锡还是轻易地将她推得远远的。无论是江楚锡失忆之前,还是失忆之后,只要和季迟歌有关的一切,都会被赋予不一样的意义,这简直是对孟庭羽的一种践踏和侮辱。
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就好比是人生的一个污点,怎么抹也抹不去。
她蹲在那里,抱着自己的身体,无助地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心就像是被人射了一腔,她再也不要这么卑微下去。
得不到,就毁掉。
这是她的人生宗旨。
没过一会,收起所有不应该有的软弱情绪,孟庭羽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是江伯父吗?”
对方回答过后,孟庭羽继续,“我想跟你谈谈,我和江楚锡的婚事。”
孟庭羽慢慢走回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变回了她原有的模样,高傲的孔雀,永远不会变成颓败的落汤鸡。
此时,浑然不知的季迟歌已经被关进了一间地下仓库,被原本抓她来的两个男人捆缚在椅子上。
没过多久,另一个身影出现在仓库里。
“这是一半的酬劳,剩下的,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给你们。”
沈小凡把一叠钞票放到其中的一个男人手里,她看向季迟歌,确定她还没有清醒过来。
男人接过钞票,开始利落地数钱,而沈小凡,则走到季迟歌身边,看着她昏迷的脸蛋呆。
走到这一步,绝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已经做了,就没有办法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