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郁修深不可测的眼眸里瞬间聚起惊涛骇浪,深处有难以言喻的痛,更有刻骨的恨。
“你说的对,你也只配供我泄欲。”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那声音邪佞而势在必得,“不愿意吗?没关系,我不强迫你,你总会来求我上你的。”
温婉再次从穆郁修的声音里听出了恨,整个人止不住颤抖了下。
他恨她。
因为恨她,所以他所有对她的羞辱、折磨、占有行为,其实都是在报复她。
但她不明白他的恨到底从哪里来,七年前分明是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她没有怨恨过他,他倒反过来报复她?
为什么?
温婉刚张口想问,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整个背部撞在了地板上。
等到她从那种骨骼碎裂一样的疼痛里缓过神来时,穆郁修已经大步往内室走去,只留给她一个沉默而孤冷的背影。
温婉用力闭了下眼睛,止住快要淌下来的泪水,拿起他刚刚丢过来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
穆郁修从内室里出来时,温婉已经离开了。
她的手伤了,他只是去拿药和纱布的时间,她就已经逃得不见踪影。
其实他也不在乎她逃的,因为他总有办法让她主动回到他身边,只是他此刻站在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的空间里,他却感到心脏一阵强过一阵,抽搐一般的痛。
像七年前她逃开他时一样,几乎快痛得让他窒息。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拳头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握,最后他把药和纱布丢进纸篓里。
她问他有没有喜欢过她。
喜欢?
可笑。
从她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相信爱了,他对她只有被背弃的恨。
如今他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
仅此而已。
***
温婉回到家时,已近中午,沈度和董唯妆并没有回来。
她到厨房里打破了一个碗碟,之后又找到医药箱,把自己掌心上的伤处理了,回卧室洗了澡,照镜子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痕迹,她才躺回床上。
这一躺下来浑身的神经才完全放松,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像是被重物压过一样酸软,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偏偏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刚刚被穆郁修掠夺,她在他身下呻吟的场面。
温婉恨透了这样的自己,越想越难受,越想心越疼。
几分钟后,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到处翻找自己的包,见包已经被沈度放在沙发上后,她下床跑过去,从里面找出药瓶,倒了几粒药丸放到嘴里,就那样直接咽下去。
过了一会,她总算平息下来,躺回床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一时无梦。
再醒来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一声比一声高,间或传来沈度焦躁的喊声,“温婉!给我开门!”
温婉每次睡觉醒来总要几分钟才能恢复心神,呆愣地坐在那里很久,才迅速掀开被子下床,疾跑过去开门。
门外的沈度面色苍白得过分,吓了温婉一跳,“怎么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沈度猛地抱住,压抑的喘息声响在她的耳边,他嗓音嘶哑,“阿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