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担心他伤势未愈,却不知这样的话,有多伤人。燕祈然瞪了她一眼,低头含住娇嫩的红樱,惩罚性的轻咬。“啊……”不知是因为酥麻细小的疼,还是因着羞耻,她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呼吸却渐渐变得紊乱。他满意地注视着她的反应,喘息地赞叹,“……真漂亮,像雪天的红梅,让人爱不释手。”“燕祈然……你混蛋……”她紧闭着眼睛骂道,讨厌他总在床上那么多废话。话音一落,胸前挺立的红梅再度被湿热的触感包裹,温柔地吮吸。“啊……嗯……”她想拒绝,却又在这难以言喻的感觉中渐渐沉沦了理智。“你不赏梅吗?”燕祈然含着笑意低语,动作却愈发大胆,温柔地揉弄,舌头不断地挑/逗。楚荞呼吸急促,难以抑制唇齿间发出令人脸红的呻/吟。燕祈然抬头,目光火热地盯着女子娇红的面庞,俯首吻上她的唇,“你今天格外不一样。”以往床第之间,对于他的触碰,她从没有如今日这般反应激烈。唇齿交缠间,他的手悄然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游走在熟悉光滑的肌肤,不时沿着抚过的地方,一一落下轻吻。他的手突地滑入大腿内侧,轻轻抚弄,楚荞惊得呼吸一窒,羞耻的感觉让他全身热得如同火烧。燕祈然探指而入,触到那湿暖湿润的所在,满意地微笑,面上也渐渐现出情/欲之色,低语诱哄,“……想要了吗?”“拜托……你别这么多废话行不行……”楚荞手臂勾着他的脖子,通红的脸抵着他火热的胸膛。“好,我不说话,多做事。”燕祈然低笑,手指却仿效着欢笑的步调,深深浅浅地动作着。“够了……停下……”她呻/吟着,承受不住地扭着腰,想要摆脱那可怕的快/感。屋内安静,令人害羞的水泽声格外清晰,他却全然不理她的拒绝,不厌其烦地逗弄着。“啊……”她察觉到自己急涌而出一波热流,羞愤得差点没哭出来。燕祈然意犹未尽地抽出手指,望着她的目光,热情而邪肆,“……喜欢吗?”她脸如火烧,羞愤地别开头,却听到衣服摩擦的声响。说话间,他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落下床榻,男人强健的身体压了下来,炙热的硬挺迫不及待侵入她的体内。许是长久未曾欢爱,她有些难以承受,不适地皱起眉头,燕祈然温柔地吻随即也落在她的面上,喘息着问道,“……很难受?”“没事……”她轻摇着头,探手抱住他的腰际,等待着他的占有。他一开始的动作很温柔,却也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第一次心的靠近,让他难以抑制此刻想要全部占有她的念头。她微睁着眼睛,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温柔地送上自己的唇……她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不该太靠近这个人,更不能爱上这个人,也不断告诉自己,她要相守一生的是凤宁澜。可是最终,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动了心。纵然这个人被天下唾弃,满手血腥,然而他给予她的,是她一生从未拥有过的感觉。于她,弥足珍贵。此刻,她只想留住这一份珍贵。你!死!定!了!天光破晓,山谷寂寂,空气中处处透着秋意的凉爽。楚荞睡得迷迷糊糊,在温柔的亲吻中睁开眼睛,燕祈然早已醒了,以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瞅着她,“王妃,已经正午了,该起床了。”楚荞闻言朝口望了望,懊恼地皱了皱眉,自己竟然跟他在床上厮混到这个时辰了,真是疯了。更疯的是,昨晚第一个回合完了,他竟还不知餍足,又哄又骗地将她带到他身上,说自己没力气动了,要她来主动。结果折腾到大半夜,现在他倒是神清气爽,她却累得一身酸疼謇。“还难受?”燕祈然瞧着她眉头直皱,问道。楚荞翻了个身,以背相对,懒得甩他。燕祈然低笑,伸手按在她腰际,力度恰好的揉着,以缓解她的不适,然而两个人都身无寸缕挨着,慢慢就撩起了火著。她一觉情况不对,连忙叫停,“我没事了,好多了。”燕祈然收回手去,长长舒了口气,问道,“你再睡会儿,想吃什么,我做好了再叫你。”楚荞扭头望了望他的面色,担忧的道,“你行吗?”燕祈然暧昧地低笑,朝她贴近了几分,“你说我行不行?”“你……”楚荞气恼,脸却又争气地红了,“你脑子不能往正道上想一想?”她是怕他伤势未愈,不宜操劳,他尽往歪处想。“好了,不闹你了,想想吃什么?”燕祈然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问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楚荞懒得去想,随口说道。她又钻进了被子里,听到燕祈然起床更衣悉悉索索的声响,忽地想起之前在云州见到的事,探出头说道,“燕皇好似病重了,你要不要早些回去瞧瞧,他应该很担心你。”燕祈然更衣的背影一震,淡淡道,“外面乱传的话,不用管它。”楚荞抿了抿唇,他知道这父子有心结,但燕皇确确实实是真心关爱这个儿子,于是说道,“云州以及各州城如今都驻守着二皇子的兵马,你失踪之后,京中都说你已殁了,燕皇这才病倒的,若再晚回去,二皇子一派只怕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燕皇是一心想将皇位传于燕祈然,以免自己百年之后,燕祈然被几大家族和晃太后所害,可二皇子四处散播传言,说宸亲王一殁,唯一支撑那年迈帝王的信念也倒了,自然心灰意冷了。二皇子是见到燕祈然被逼入幻境的,以为他再无生路,又岂料他们绝处逢生,已经从那里逃了出来。“我还没死,哪轮得到他来放肆。”燕祈然冷然道。楚荞翻了翻白眼,哼道,“是轮不到,你不差一点也被他弄死了。”燕祈然一阵沉默,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她方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若非是寻她而来,他断不会中了二皇子等人的圈套,而将他逼入幻境的人,还是……他。对于此事,他们披此都心知肚明,在幻境那么多时日,谁也未曾拿到明面上说,她这不经意间一话,触到了那根刺。“楚荞,你既然要留下来,以后我不希望诸葛无尘的事,再有第二次。”他背着对她说道。她看不到他面上的神色,却莫名揪着心,一时间沉寂的屋内,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燕祈然洗漱完,又折身走回床榻边,往那一坐,说道,“上京的事,你不用理会。”楚荞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劝道,“燕皇他是真心疼爱你这个儿子,你也莫总是与他对着来,他是在这世上,仅有真心对你的亲人。”燕祈然笑了笑,抬手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道,“不是还有你?”楚荞愣了愣,却没有说话。燕祈然掖了掖被子,起身道,“睡吧,我一会儿再过来叫你。”她听到他脚步声出门,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却再也睡不着了。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是对他动了心,可是,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最终会走到什么地步,她不会那种可以为爱可以不顾一切对错是非的人。如果有一日,燕祈然做了她不能认同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如今日这般爱他。而她,若是再触碰了他的逆鳞,是否便会容忍着她。她闭目躺在床上,却最终也没有理清脑海中那一团乱的思绪,睡不着便索性起床,刚更衣洗漱完,燕祈然已经端了清粥小菜进房来。楚荞坐到桌边,瞅着清淡可口的菜色,已经迫不及待的动起了筷子,燕祈然总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只是简单的东西,他做出来就可以美味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