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回原地,幼章实在吃不消,眼见着他提脚还要走,幼章及时说话,“公子,你看这朵菊。”
他停步看来,见她所指,这一枝于他看来,没有与别处不同。
“有何不妥?”
看来这人听她之言,说是相处时间不多,却其内里意思没有明白,若只是待着不说话,实则不如她回家躺着,委实是没有差别的。
枉父亲多想,哪里会怎么样了。
幼章提不起兴致来,又不好薄他的面,“没什么。”转身看看,点了疏影来,“公子,满园的菊色我也赏完,无有新意可言了,不如就到这里罢。”
扶着疏影要走。
身后这时有人喊她,“幼章。”
是齐鹤啊。
齐鹤是知道她今日出门来的,可最后心里妥协,还是随着十五哥一起,晚她一步来了。
这时见着二人,齐鹤捏着腰环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赏菊呢,”幼章应她,笑,“正好你来了,园里倒有几朵好看的,你尽管赏去。”
侧身行礼,“公子好赏,幼章就先退下了。”
“哎——”齐鹤伸手喊她,都也来不及。
可算从这里走出去,幼章松了一口气。
抬头见着邶夜,喊,“十五哥。”
纳闷的是,齐鹤听着消息要到这里来,她明白。可怎么连十五哥也来了。
这几日总觉得处处都能见着他,以前也不是这样,难免奇怪。
“十五哥,今日怎么连你也有闲情外游呢?”
邶夜突然怅惘了,“唉,自是闲来无事才会有闲情,问这么多做什么?”
邶夜并未在这里逗留多久,前头回话的人来,他就跟着庄子里的人进里屋了。
这时帛林才伸着头敢与幼章说几句话,“十三,过来。”
“怎么了,”稀奇古怪的,这人平时不是话痨得很嘛,“怎么畏手畏脚的,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兜不回来的事呐。”
“呸,我在你心里就是这副模样的嘛。”
帛林伸头朝里屋看了一眼,看不见什么,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又提了神,只见他颇有介事地说,“听父亲说,这回十五哥要在家里待很久,听说是得罪了谁,上头一度动了印,给贬回来的。”
幼章皱一皱眉头,“听谁胡说八道的,十五哥可是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他外练也都是挂名的,什么贬不贬的。”
“话虽这样说,但暗里那根线,牵动了谁都说不清啊。”
啧,看来帛林知道的不少。
她凑过头来,问,“那伯父可还说了别的,比如提没提哪位谋职在册人的名姓——”
话还没有问完,里屋的门开了。
幼章生怕说话被听见,比帛林反应还快,瞬间摆正了头。
邶夜却没有管她二人,听见侍从来报,神色大变,不与幼章等人说话,来去匆匆,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