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苏家这位小子的外表很出挑,气质也是无可挑剔的。
只是,她嫁女儿,又不是冲着对方的外表去的!
听说苏家这小子在书院中经常被先生们夸奖,无论学问还是文章,都是一等一的。
可那又如何,慕家是坚定不移的保皇派,慕家更养了苏家这小子十几年。
想凭借一桩婚姻就让苏家小子改变政治立场,这太不可能了!
而且,苏家虽与慕家有姻亲关系,可慕家能在官场上给这位苏家大公子多少助力,还是未知数。
何况,若是没有意外,苏家这两位公子,是与官场无缘了。
谁让他们祖父,背负着卖官鬻爵、侵占民地、草芥人命的罪名呢。
皇帝能够让苏家祖父等人活命,能够让慕家收养苏家的两位小公子,就已是格外开恩。
而她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从皇亲国戚,变成一个连官夫人身份都没有的人!
这么想着,傅雯姝暗叹一声可惜,她先是好言劝说,夸苏应月,贬自家女儿。
“苏大公子啊,你努力,且很有才华,也有慕家人愿意赏识你。
我家小女呢,不懂事,又较为愚笨,与你并非一路人。”
她又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且,苏大公子,我侄子自小与我女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且我他对小铃极好,我又怎么舍得当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苏大公子,你说是吗?”
元亲王夫妇的独女——韶安县主,叫明铃。
苏应月没说是或不是,只道:“令爱与傅三公子的爱情,的确可歌可泣。”
他语气很冷,稍稍低下的面容上也完全没有被感动到的情绪,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
傅雯姝也不知是信了苏应月还是没信,也或许是根本就不在意苏应月信不信,只是在终于绕了一个大圈子后,
将自己来意道出。
“苏大公子,你身世可怜寄人篱下,的确是很惹人同情,可是这般霸着与我女儿的婚约不放,未免就有些吃相难看了。
不如这样,只要你愿意主动到陛下面前,说服陛下同意我们两家退婚,我可以给你一座在皇宫脚下的五进宅子,良田美婢,应有尽有。”
苏应月神情淡淡,并没有被财富砸中的欣喜,“元亲王妃,我并非想霸着与你女儿的婚约不放,只是……”
看苏应月不为所动,傅雯姝增加筹码,“再给你暮山寺下的一排铺子!”
“元亲王妃,这不太好吧……”苏应月有些犹豫,好似动摇了。
傅雯姝再接再厉:“若是你能够参加科举,我们王爷,可帮你行卷!”
行卷是参加科举的士子将自己平时所作的得意诗文,制成卷轴,投给主考官。
好让主考官综合行卷与考生试卷,决定士子能不能上龙虎榜,以及在榜上的排名是前是后。
只是这卷轴并不能由参加科举的学子直接交给主考官,而是需要考生将行卷交给朝中显贵,由朝中显贵转交给主考官。
毕竟朝中显贵与主考官关系密切,能够将士子的行卷推到主考官那里,还可与主考官决定最后的进士录取名单。
苏应月也懂得过犹不及的道理,见自己来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他正准备开口应下。
只是见苏应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应,傅雯姝也变得又恼怒又生气,也不准备与苏应月好好谈了。
直接对站在身后的一男一女两名暗影下令。
“好!好!好!既然苏应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妃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