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目云苦笑。
他应该是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是不相信他,害怕他知道自己的秘籍以后会对自己产生威胁,他应该因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受伤吧?
因为想要不惜一切而为自己冒险,当自己的实验品,但却被自己不信任,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差吧?
自己应该去说清楚,可是自己不能去,因为自己如果说是为了让他不要废除内力而这样说,也许他不会生气,也许会更感动,但是他一定会按照他说的,不惜一切都要充当试验的小白鼠。
也许因为关系太好了,才会互相在乎,才会互相伤害吧?
“他可能会一直误会下去的。”薛沐棠无奈道:“你现在看不见孟长坤,但我却看得见他,他现在已经吹胡子瞪眼了!你师父叫你去追羽墨!”
夏目云垂下头,眼底深处是看不清楚的情绪,朦朦胧胧的带着忧郁,低哑道:“如果我研究出的秘籍有问题,羽墨废除了所有内力,最后还走火入魔,你问问我师父,他还要不要我去追羽墨?”
薛沐棠叹了口气道:“虽然你也是薛沐棠的徒弟,不过显然薛沐棠很偏心,他说如果对羽墨有害,就不会让羽墨靠近。”
“这所谓的有害,也包括我吧?如果我在羽墨身边是伤害羽墨,他也不会让我靠近。”
薛沐棠看向另一边,虽然夏目云看不见,但是她很清楚,师父现在应该就在那个方向。
薛沐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夏目云微微淡笑,显然这是一种默认。师父认自己这个徒弟,是因为想要我在羽墨身边,而那一天,他觉得自己在羽墨身边是危险,应该就连认自己这个徒弟都不会了吧。
天色已经昏暗,夏目云淡淡询问:“玄冰,驰水寒还在外面?”
玄冰点了点头道:“他说如果主子不见他,他不会离开。”
“你让他进来吧。”夏目云摆了摆手,目光望向天色,乌云绕天,遮掩了月光,昏暗的夜色,仿佛昏暗的心,羽墨现在在干吗呢?因为自己对他不信任,他好不容易全心全意信任的人却不信任他,他应该很受伤吧?再次见面,该用什么样的面目见他,他又会用什么样的面目见自己呢?
思绪间,驰水寒已经来了,他手里拿着夏目云白天写的信。
“为什么非要见我。”夏目云的声音很沉闷。
驰水寒没有回答,而是皱眉问道:“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多谢关心,我没空和你唠叨这些,直接回答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驰水寒自嘲的一笑,明明就没有和夏太子好到这个地步,自己却还要硬贴上问长问短的,似乎有些犯贱。
打开信,他看向上面的三个问题,低沉道:“除了第三个问题,其他两个我都回答不上,但是这两个问题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我早就派人去打听,可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答案,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夏目云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