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老宋已经打理好了所有的事儿了,恭恭敬敬地给欧阳天佑行了礼,然后便就退下了。
估摸着是忙的去厨房找了他的婆娘回去休息了。
那婆娘如今怀有四个月的身孕,老宋可是宝贝得紧的。
欧阳天佑刚才还赏了老宋一件白狐皮的大氅,并一套金累丝衔珠的首饰,让他带给他家婆娘,算是新年的赏赐。
老宋抱着那白狐皮的大氅,还有金灿灿的手势,喜得跟什么似的。
四十岁的老男人,一笑起来一脸都是深深浅浅的纹。
赶紧地叩头谢恩,便就急急地退了下去了。
……
欧阳天佑抿了口茶,一边侧着头,瞧着那墙上挂着的《沧海图》。
那是桑儿去年画的。
桑儿从小就异常聪慧,除了在诗书礼乐上格外出色,在丹青上,也是格外的出类拔萃。
才刚刚十岁,便就俨然已是大家风范。
……
这一副《沧海图》,是去年他们一家人去海边踏浪之后,桑儿回家之后画的。
桑儿虽然年岁小,但是画风却并不幼稚,反倒这幅画的画风却是沉稳安详。
深沉的海。
深沉的天。
从湛蓝到深蓝,又到凄迷的浅灰。
……
海天一色。
真真不知道是海融入了天,还是天臣服于了海。
……
这幅《沧海图》画的十分简单。
只有天和海。
再没有更多的修饰。
可但凡看过了这幅画的人,却无一不被这幅《沧海图》所折服。
……
真的很美。
那种意境和氛围真的很美。
那大海和天空,相依相偎。
难舍难离。
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很忧郁。
很深沉。
却也很舒服。
……
欧阳天佑看了之后也很喜欢。
便就立即从皇宫中专门教人过来给装裱了,然后挂在这大殿中。
记得那一日,柳阡阳回来的时候,瞧见了,还愣了好大一会儿呢。
欧阳天佑便就邀功似的问柳阡阳,咱们的儿子画工是不是不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