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的面色陡然变得阴沉,乞丐的事情是她吩咐人去做的,不过这傅清毓竟然暗指她是鳖?真是大胆!
“这好好的,怎么能说是鳖呢!我看啊,就是他们看咱们孙家名声盛,这才围堵着的!”
唐氏嘴角扯着微微的弧度,不难看出,是牵强之笑。
“当然是鳖啊,因为我今天,得请那只鳖入瓮,好捉她呀。瓮中捉鳖,我不将她说成鳖,还该说成什么呢。对么?”
瓮中捉鳖?唐氏心中陡然感觉不妙,转念又想,迷。魂香的效力强劲,该不会被傅清毓察觉知晓。
应该是她多虑了,因为在傅清毓还没开始捉鳖之前,她就已经能让傅清毓滚出孙家了!
“三夫人,在表小姐书中找到一张纸。”一家仆呈上来。
傅清毓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僵,落下茶盏后,起身想从家仆手中夺下那纸张,道:“这是我无趣时作的诗罢了,不值一看。”
唐氏眸色一深,暗藏着笑意:“如今正在搜查,一切都不能放过,呈上来。”
看傅清毓这般紧张的模样,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准,是与外人勾结的书信,而非诗作呢!
傅清毓略显为难,咬着唇踌躇了片刻后,便让丫鬟呈了上去。
此刻,唐氏正专注于那张纸,全然没看见傅清毓眼中璀然的清辉。
唐氏接过纸,拧着眉看了起来,起初因为发现并不是与外人勾结的书信,眸底有些失望之色。后又发现文采尚可,细细咀嚼。最后,却发现暗藏玄机,面色瞬间如墨水一般黑。强忍着心头翻滚的怒气,眸中藏着锐芒,凝着傅清毓,切齿道:“果真不值一看!”
傅清毓淡淡地笑着,眸底狡黠,让你不要看,非要看。
“拙作怕是辱了舅母的眼吧?清毓觉得,还需多多练习,才能更加——”更加精彩绝伦,让人叹为观止。
傅清毓说话间,家仆来报,并未有任何发现。连着唐氏的丫鬟,也说未有发现。
傅清毓浅然一笑,道:“既然没有,那舅母请慢走,恕清毓不送了。”
唐氏连着那纸一并拍在了桌上,“我们走!”现在竟知道喊她舅母了?
出了傅清毓的屋门,唐氏的面容如黑云压城一般,骇人的可怖。竟然没找到,宋佳瑢明明说,东西就藏在书架的书中的!但是,却一无所获!唐氏纵然动怒,但理智尚存,那么那把钥匙,又去了哪里呢!
不仅被傅清毓口头上羞辱,还被她写了一首诗嘲笑,最重要的是她的计划又出现了漏洞!原来那般云淡风轻的表现,竟是胸有成竹的掌握着一切!
因为傅清毓,早就妥善布置好了一切,足矣让她精心策划的事情再一次出现漏洞!
真是该死,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败给了傅清毓!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如今。
傅清毓究竟心机有多深,能让她一再落败!
傅清毓拿起桌上的纸,吟吟念道:“汝遇清月唤长歌,是莫嗟怨迟春风。那忆春娇梦如花,别似情长深难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