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刚走到王府大门外,就看见离肆驾着马车过来。
手拉缰绳,一声马鸣,离肆跳下马车,王府的侍卫立刻抬了下马凳过去,可马车帘子却先一步掀开了,而后就见桑清漪衣衫不整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直接踏着侍卫手里的下马凳就下来了。
眼看着就要摔了,玉音迅速上前,伸手扶住了桑清漪。
“王妃你”
不等玉音把话说完,桑清漪便匆匆地进了王府。
玉音看着那个略显仓皇失措的背影,忆起方才那不经意间的一瞥,桑清漪脖颈间是一个一个红色的印记。
回过头,在看到呆呆地站在马车上,正满眼自责和悔恨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的赫连端砚时,玉音心知,一切正如她所想。
走到后院,抬眼望去,云砚轩内还亮着灯光。
赫连端砚抬脚便欲过去,下一秒却发现被人拉住了手臂。
赫连端砚回过头,只看见玉音对着她摇了摇头。
拉着赫连端砚回了自己的悦璃苑,进去后,玉音便松开了自己的手,而后走到桌边去拿早已备好的醒酒茶,一转身,却发现赫连端砚仍然站在门边,是一步也未动。
玉音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醒酒茶轻轻地放进赫连端砚的手心。
“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爷开口的最好时机”
赫连端砚抬起头,看了玉音片刻,而后喝光了杯中的醒酒茶。
其实,玉音心知,此番这杯醒酒茶已是多余。
“我让人去备热水,爷该沐浴就寝了”。
话落,玉音便欲出门,却被赫连端砚拉住了。
“玉音,你陪陪我吧”
玉音随即转身,把赫连端砚带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玉音并未开口问今夜之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对她”
赫连端砚说到一半,似乎说不下去了。
“原本玉音也有些不解,在这之前,爷明明隐藏控制的很好”
听到此话,赫连端砚的神色一下变得更挫败了。
可玉音却突然话峰一转,“可仔细一想,爷今夜的举动才是正常之事”。
看着赫连端砚有些惊讶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玉音忍不住继续道
“试问,面对心中所爱,何人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占有,是爱的一种本质,有些自私的本质。
如雨站在云砚轩门外,想要敲门却又放下了,显得有些不安。
方才桑清漪从乾王府回来后,如雨却惊然发现,桑清漪的衣衫凌乱不说,双唇还有些红肿,脖间还隐隐散步着一些红色印记。
如雨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听到桑清漪让她去备水沐浴。
如雨赶紧把热水备好,而后正欲跟往常一样伺候桑清漪宽衣沐浴,却听到桑清漪一句
“都出去”
“小”
如雨刚一张口,就被桑清漪一个冰凉的眼神给止住了,赶紧退了出去。
只是,对于今夜发生的事,如雨还是忍不住担心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