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听听听听!果然是弯装直,果然是假的直男,蒋游精神大震,拿出手机准备把后面的问题都录下来好跟晏折渊对线。
“那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晏折渊一顿,同时大脑飞快转动。
他当然有事瞒着蒋游,比如自己就是神秘的数字用户这件事。
要不要趁现在直接承认了,可是该怎么说?从头讲起的话好像有点长,睡着的人应该说不了这么多话吧?
正想着,却听蒋游的声音忽然凑近,一小团温热而潮湿的气流从晏折渊的耳畔擦过。
“一到关键时刻就想骗我,晏折渊,你说说你是人吗?”
戳穿了晏折渊的拙劣演技,蒋游翻身下床,打算就此结束这个一人愿打一人愿挨的智障游戏,结果身体才转过去,撑在一侧的手腕就被扣住了。
“没有想骗你,”晏折渊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又掺杂了一点无奈和苦恼:“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这样啊,”蒋游歪了歪脑袋,“——所以你是真的有事瞒着我?”
“……”
“啧啧,晏折渊,啧啧,”蒋游连连摇头,“我怎么记得上次有人说不管什么事都不会瞒着我呢,那现在这样算什么?”
一边说一边将另一只手悄悄探进被子,忽然露出一点坏笑,在晏折渊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
他的手很热,指尖又软,偏偏摸的地方还很要命,以至于晏折渊瞬间僵住了。
这样真的很不直男。
更加不应该对一个诡计多端的同性恋这么做。
小孩子贪玩没有分寸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教育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能思想很纯洁地打他了。我变了。
一时间晏折渊的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偏偏蒋游一点都没觉察,或者干脆故意忽略了,“人家都说食言而肥,晏折渊,你的腹肌怎么还在啊?”
他收回手的同时还很是轻松地替晏折渊睡衣的下摆重新拉好,然后学着晏折渊以前的口吻压低声音道:“小惩大诫,明白了?”
“我认错,”深吸了一口气,晏折渊把各种该有不该有的念头通通压住,用空着的那只手稍微举了举表示投降:“我请求一个坦白的机会。”
“不是人人都有坦白从宽的机会,晏折渊,你愧疚吗?”
“愧疚。”晏折渊哭笑不得,强行愧疚。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真的吗?”
“当然,”蒋游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世界上没有什么非知道不可的秘密,而且每个人都有隐私权。”
“除了我,”晏折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下限可以放得这么低,这句话几乎已经约等于不要脸了,“我对你可以没有。”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真挚且毫不躲闪,热烈的同时又没有丝毫侵略性,只是单纯地看着蒋游。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被人无限包容和宠爱的感觉。
理智上蒋游当然知道自己应该松口,顺势问问晏折渊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这不是他的性格。
除了得寸进尺之外,蒋游同样很擅长以退为进,总之能够熟练地运用各种战术计策欺负别人。
“那我也不想知道了。”
依晏折渊的性格,能瞒着自己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大事,既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其实也不要紧,还是换成主动权外加欺负一下晏折渊比较有意思。
“给你记在账上吧,”蒋游笑眯眯地道,“晏折渊,你记得你欠我一次啊。”
*
从卧室出来,蒋游先收拾了一下晏折渊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病例和X光片,然后给贺年打了个电话。
得知晏折渊出差被迫中断的原因是脚受伤了,贺年的第一反应过于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