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邈白他一眼,&ldo;郭导跟梁筠寒在你家呢,从你家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见到了?&rdo;
梁筠泷嘿嘿一笑,&rdo;嗯…哈…是吗?哦…对!郭导喊我去他家给他带点东西回来。&rdo;
&ldo;带什么?&rdo;仓邈乜斜着他,挑挑眉毛问道。
梁筠泷瘪了瘪嘴,&ldo;带…带…带好儿!&rdo;他带了好几遍,一张嘴,说了句让他自己想抽自己一嘴巴的话,带什么好儿!今儿咋这么笨呢!就说要给他带路又怎样!就说怕他一个人出事又怎样!
&ldo;……&rdo;仓邈白了他一眼。转身又走了。
梁筠泷好一半天没追上来,半刻后,追上来拍了拍仓邈的肩膀,仓邈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停了下来。
&ldo;疼……&rdo;梁筠泷揉着手背,一脸委屈的看着仓邈,俊脸上险些挂上泪花,&ldo;你走错方向了……&rdo;
&ldo;……&rdo;仓邈一愣,眉头皱的更深,他可从来没去过郭家,至少没有醒着的时候去过,方向什么的自然不知道,梁筠泷一路跟来什么目的他自然清楚。但他现在虽然理清了头绪,却是烦躁的心焦。
梁筠泷把通红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扫扫鼻子,&ldo;我,跟我走吧?&rdo;
仓邈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梁筠泷面上一喜,率先转身走了。
仓邈默默跟了上去,跟在他身后,小声的说:&ldo;对…不起,水木。我刚刚心情不好。&rdo;
梁筠泷大咧咧似的回头,&ldo;啊?风太大,你说什么?&rdo;
仓邈白了他一眼,&ldo;没什么。&rdo;
梁筠泷继续前进,面上无甚表情,眼里却含了半分的笑,他自然听清了仓邈说了什么,现在的仓邈,脆弱的一碰就碎了,他如何不知道他心情不好呢?
有梁筠泷带路,一路过山坡跨长河,在第二天中午,到了郭家所在的峡谷。
那是一座深深的峡谷,两侧山体笔直,通体精黑,闪着玄光,竟是两座露天的精武玄铁矿!而郭家就坐落在这两座玄铁矿中间的深谷里!作为据守一方的大家族,郭家单单这门面就让人不容小觑,而能据守住这眼可见手可摸的精武玄铁矿,郭家实力可想而知。
门前的金山既然只观赏并不开采,也足以说明郭家的产业可不是这两座玄铁矿就能比的。
梁筠泷远远的就落在了峡谷的入口处,仓邈奇怪,便也落了下来。
&ldo;郭家的规矩,禁空。&rdo;梁筠泷指了指头顶。
仓邈抬头看了看,无甚特别,以为梁筠泷只是指着天空,可当他跨入峡谷之后,他便震惊了。
峡谷入口无见任何禁制,更不见任何符咒痕迹,不管怎么看,任谁都不会想到,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除了有两座能晃瞎一般人眼的玄铁矿之外,无甚特别的地方,竟然设下了重重禁制!而且无声无息无处可寻踪迹。但身临其境之后,就会发现,自己被此处的禁制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梁筠泷嘿嘿一笑:&ldo;这个是郭叔叔早年时候炼制的一件法宝,就藏在这两座玄铁矿里,具体是啥,他从不告诉外人,不过,用来保家护院,是不是特别合适?&rdo;
仓邈默然,点点头,心中震惊尤甚,原来水木刚刚指的并不是天空,而是郭家这神秘的禁制。难怪郭家刚据守此处数百年不倒,历代传承,郭家为岭洲最有名的炼器世家不无道理。
行至深谷,一道大门横在两座侧峰中间,满满的截住了去路。大门宽直抵在玄铁矿上,高愈数丈,厚重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