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不敢怠慢,手中飞速掐印,打向虚空,同时脚下逆踩踏天步,倒射而出。
叶辉紧追不舍,一步一隐现,身形闪烁,诡异非常。
齐昊踏天步运转到极致,身若闪电,化为一道蓝色流光,在场中飘忽闪烁,应对叶辉的攻伐,手中印诀不断,一枚枚古符打入天穹,烙于虚空。
台下众人此刻近乎看不到齐昊二人的轨迹,只觉空间不断震颤出涟漪,波动袭来,近乎裂空。
叶辉此时迈步虚空,时隐时现,战技秘法不断,攻向齐昊,身影穿梭,攻伐急速,压得齐昊一时抬不起头来。
“凝!”
蓦然,齐昊口中一声大喝,手中印诀掐出,一枚古神符煌煌而出,瞬间隐没虚空。
只见空中蓦然显现出无数古符交织的纹络,纹络之中光华流转,缓缓游动于虚空,将整座擂台包裹在内。
“嗤!”
一声脆响,场中空间波动瞬间停滞,好似空间被冻结了一般,虚空之中破开一道裂痕,叶辉全身染血,被抛于场中,已然失去了意识。
空间冻结的刹那,当时叶辉身陷虚实之间,根本无法回归现世,时间一长,如此下去甚至可能被永久流放于空间裂缝之中,他不由大急,功法运至极限,强行撑破虚空而还,破开虚空的同时难免遭遇反噬,身受重创。
看台之上,坐与天禹皇主身后面庞模糊的男子看到这一幕身形猛然一震,霍的站起,双眼的位置精芒闪烁,一动不动的盯着擂台之上的齐昊。
旁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此人正是叶辉的父亲叶沧澜,此时他心下如升起惊涛骇浪。
并不是因为齐昊轻松击败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叶家功法竟然被人如此简单的破掉,齐昊修为尚浅,对叶家还构不成威胁,但若是此法落入叶家敌手,那后果不堪设想,作为一族之长的他怎么可能不心惊。
当下叶沧澜也顾不得规矩,抬起步子就要进入场中,“呼!”一股煌煌浩然的波动猛然袭身,叶沧澜被震的脚下一个踉跄,向后退出一步。
波动一闪而逝,随即叶沧澜耳中传来天禹皇主的声音:“一切大比之后再说。”
叶沧澜心下一震,天禹皇主还为皇子时,大家年轻气盛,好斗逞勇,自己还曾与其多次交手,两人修为相当,从未分出胜负,没想到多年之后,对方单凭气息自己便抵御不住。当下只得躬身称是,回到座位坐下。
场中拓跋振威也没想到比赛竟然会这样结束,匆匆宣布齐昊获胜后,回身扫了一眼天禹豪族所在的看台,眉头紧皱,随即蹙眉看着齐昊,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场蕊蕊对阵契月国廖腾,比赛之中,蕊蕊虽然修为略高一丝,奈何实在没有什么争斗经验,廖腾只是买了个破绽,蕊蕊果然上当,回过神来已然落于下风,一招错,满盘输,不多时便被廖腾灰头土脸的打出场外。
蕊蕊小脸蛋上沾着土灰,一脸郁郁不乐地走到齐昊身旁,嘴中不住的嘟囔着对手奸诈狡猾之类的。齐昊看到不由的一脸好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至此八强赛全部结束,因为拓跋天宇、小威侯两败俱伤,皆判负,所以剩下只余秦梦楠、齐昊、廖腾于三日之后,年庆当天进行最后一场比赛。
齐昊回到客栈还不到一刻钟,拓跋天鸿便急匆匆地跑来,二话不说拉起齐昊急速窜出,闪身便跳出窗外,齐昊不自觉的奇怪,一边运转劲力跟上拓跋天鸿的脚步,一边好奇的问道:“拓跋二哥,出什么事了?”
拓跋天鸿头也没回,功力运转到极致,脚下带出一片风雷之声,声音中充满焦急道:“别问了,快跟我走。”说完便不再言语,速度愈疾。
齐昊听到拓跋天鸿如此说,当即压下心中的疑问,跟着拓跋天鸿一路向前疾行而去。
须臾,拓跋家的大门出现在二人眼前,拓跋天鸿带着齐昊化作两道黑影闪身进入大宅之中。
于此同时齐昊在客栈之中的住处,房间内空间轻起涟漪,泛起一阵如水的波动,随后五条身影出现在房间之中。
五人皆身形模糊,近乎溶于虚空,行走动作间道道空间痕迹划出,带起一阵波动。五人在房间内没有寻到齐昊,随后散于房间各个角落隐匿虚空安静等待。
拓跋家的大宅,此刻,齐昊站在大堂之中,拓跋振威坐于主位,手中端着一盏茶水,轻轻地嗅着杯口升起的茶香,拓跋天鸿双手下垂,躬身立于父亲身后。
“你已经惹上麻烦了知道么?”拓跋振威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摸了摸钢针样的胡子,面色平淡的对齐昊说道。
“还请前辈告知。”齐昊此时心中还是一片茫然,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拓跋天鸿强行拉了过来。
“真的不知道?今天你在擂台之上,翻手便破了叶辉了空间秘术,等若是破了他们叶家万余年来在天禹城站稳脚跟的资本啊。”拓跋振威挑了挑眉毛,缓声道。
拓跋振威也不在多说,只是重新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齐昊听到此言心中不由一怔,随即蹙眉而立,道:“我只是击败叶辉一人,对叶家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齐昊并没有觉得击败叶辉多么复杂,在他看来,那种皮毛的时空秘术在荒古之中破解之法太多了。
“那是你太看得起他们了,叶家,嘿。”拓跋振威听到齐昊的话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摇头道:“如果不是我让天鸿将你带回来,恐怕你此时已经被叶家抓走了。”
“今后您就住在我拓跋家,我看看谁敢登门要人。”拓拔振威说话间如獠牙龇出的猛兽的气势猛然外放,齐昊直感觉仿若一条逆天荒兽隐匿在其体内,随时可能亮起爪牙,将敢于挡在身前之物撕个粉碎。
齐昊明知这是赤裸裸的拉拢,但却是现在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何况拓跋家对自己一向仁至义尽,总要知恩图报。当即恭声道:“多谢拓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