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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吴凌支着头看着吴邪，道：&ldo;大年初一，怎么也得陪陪小佛爷。&rdo;

吴邪撇嘴，道：&ldo;这要不是出了我这件事，我瞧你们住在司令部也不知道来府上过年。&rdo;

吴凌看了看张启山，张启山嘴角微翘，也看了眼吴凌，微微侧首去看管家：&ldo;备午饭吧，中午在府上吃。&rdo;

&ldo;是。&rdo;

管家应声刚要走，张启山又出声叫他回来，打量了府上，道：&ldo;过年弄喜庆热闹点儿，跟下人们说，中午都一起吃。&rdo;说罢，转而又叫副官，&ldo;你去军部把张德伟几个人都叫来。&rdo;

&ldo;是。&rdo;

等安排妥当，吴邪从衣服兜里拿出一页纸递给张启山。张启山展开，那张纸上用钢笔列了几个地址，张启山抬头看着吴邪。

吴邪耸肩，手指摸着文夕的头发。

张启山转而去看吴凌，把那一页纸递给吴凌，道：&ldo;让你的人，速度快，但是不要走漏风声。&rdo;

吴凌接过纸扫了一眼，对吴邪比了个大拇哥，起身整整身上的军装，道：&ldo;给我留饭啊！&rdo;

张启山一笑，道：&ldo;等你来了才开饭。&rdo;

吴邪横坐沙发，脚丫子撑起来让文夕坐在肚子上，他一下一下的上下动弹逗文夕高兴。

张启山支着头看着他们两个，徐徐说道：&ldo;你那个老师，你准备怎么安置。&rdo;

&ldo;已经暴露了，送离长沙最好。&rdo;吴邪也不看张启山，这话说得很随意。

张启山点头，两指磨撵，道：&ldo;你那帮朋友，还剩几个？&rdo;

吴邪手指一顿，逗弄文夕的幅度都小了许多，好半晌，他才回道：&ldo;应该只剩下严教授了。&rdo;

&ldo;那个被中统抓起来的姑娘呢？我以为你今天会救她。&rdo;

吴邪扭头去看张启山，张启山与他对视，满目温柔。

吴邪把文夕抱下，拍拍他让他去找管家。他从小沙发上起身走到张启山面前，道：&ldo;今天救我和严教授，就已经将你的阵营从忠心耿耿的军统给拉了出去。&rdo;

张启山仰着头看他，眉毛微挑，示意他继续说。

吴邪低着头，继续说道：&ldo;军统睚眦必报，他现在局势所迫动你不得，可一旦有机会换掉你这枚大将，委员长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rdo;

张启山双眼微眯，他从吴邪眸子里看出了无尽担忧和一些未说明白的话。张启山伸手拉着吴邪坐在腿上，手掌包裹着吴邪的手，缓慢揉捏着：&ldo;你这是在泄露天机。&rdo;

吴邪看着他，一脸莫名。

张启山忍不住笑，他伸手捏捏吴邪鼻尖，说道：&ldo;自你口中，我就不曾听过一句有关于军统的好，你一入长沙，想找日本人报仇时不找我手下军统的人，你偏偏去找这些穷得叮当响的中共，这代表什么？&rdo;

吴邪皱眉，指着张启山说道：&ldo;我可什么都没说！&rdo;

张启山连连点头：&ldo;是我太聪明。&rdo;张启山伸手将吴邪抱紧，&ldo;若说我身居要职却想独善其身，这是断然不可能的。我与你说过，只要目标一致，为国尽忠，上头如何改弦更张都与我没有多大关系。而我张启山的枪口，是永远不会对准自己人的。&rdo;

吴邪握紧张启山的手，道：&ldo;可如委员长迫你呢？&rdo;

&ldo;他拿什么迫我？拿你？拿文夕？&rdo;

吴邪缓缓点头。

张启山一笑，拍拍吴邪后背，凑近他耳边，轻声道：&ldo;我对兵权没有欲望，一个没有欲望的人自然也就不会有把柄。&rdo;

&ldo;但是……&rdo;吴邪看着张启山，&ldo;你会坐看内战吗？&rdo;

张启山不回答，他没有再往深处去想这些。张启山一直想，将日本赶出中国，他与吴邪才能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