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把泪水再一次憋了回去。
可是心口的痛却在无限扩大,占据了她的身心。
雷冽顺着年欣然的视线看了过去,落在床单上的那抹红。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不对,他前天晚上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他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苍白得很,嘴唇也已经被她咬得发白了,眼睛还泛着红,头发凌乱不已,捂着被子的小手还在颤抖着。
男人开口第一句问道的便是:“你身体好点没?”
年欣然征愣了一下,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下子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抬头木讷地看着男人,然后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今天你应该要上课,我送你上学。”
上课?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年欣然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很,她下咽着口水,湿润了喉咙,声音却异常的低哑,道:“我……今天没课……”
“星期一也没课?”雷冽挑眉地看着她,脸上一如往常地平静,似乎他们现在是正常的对话,似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欣然一脸惊愕地看着男人。
星期一?今天不是星期天吗?怎么会是星期一呢?
“星期一?”年欣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心被一股新生的恐惧给充斥着。
雷冽看向年欣然,眼里却多了一抹难以言喻,神情却如湖水面般平静,那双锋利的眼眸还是一瞬不瞬盯着不远处一脸苍白的女人,沉稳的嗓音不疾不徐道:“今天是星期一。”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在年欣然脑里劈过。
星期一?
意思是他和雷冽不但是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一天两夜。
年欣然本来已经沉重的心,此刻如被霜狠狠打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再无法糟糕的心情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现在一头撞死在墙壁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年欣然和雷冽对视着,只是对比与男人那双会摄人魂魄的黑眸,年欣然的眼里更多的是彷徨和不知所措。
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又能怎样呢?
年欣然的脚有点酸,她低下头,轻敛了下眼眸,她是要选择和男人这样沉默不语地对上下去吗?
不是的,她要离开这里,要离开这个地方。
年欣然脸上的表情只剩下痛苦,她咬了下发白的嘴唇,微微张了下嘴,声音很弱、很弱,没有一丝半毫的力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得走了……”
像是在提醒她自己,也想是在提醒眼前这个那男人。
说完,年欣然便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杉,然后往四周看了一下,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那半透明的卫生间里,以光速般的速度冲了过去,还把门给锁上。
她无力地依靠在门上,刚刚只是一句话而已,却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抬眼却被眼前的镜子给吓到了,这镜里面的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