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嗤笑了一声,也不直接拂了老板娘的面子,在一众的胭脂水粉中,选了一瓶油脂膏,也不多问,匆匆结了账。
瞧着拿着东西大垮着步子离开的男人,老板娘眼里满是疑惑,既然要买,咋就只买一瓶油脂膏?身为妇道人家,自然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虽说赵浅看不上胭脂水粉,但是成亲总是要送些东西的,沿袭着现代的传统,他早就有了想法。
折身便又去了一家首饰店,老板取出他要的东西,银色质地的指环,外壁光滑,他指腹摩挲过,有一处是不平滑的,因为两枚指环分别刻了两个字,一个是浅,一个是雨。
做指环这么点银不贵,他也想过买金子打造,但是似乎觉得两个年轻人带着有些俗气,而且周哥儿看见了又要心疼钱,倒是不如退而求其次,东西不在于贵重,但是里头的心意一定要够。
现在他还给不起周哥儿富贵的生活,但是来日方长。
店铺的老板没有打造过这样的首饰,见他看着成品良久不说话,问道:“还满意不?”
“成。”
老板便又嘿嘿笑道:“那我拜托你的事情?”
赵浅了然,其实店老板是他摊子上的顾客,攀谈的时候偶然知道他是做首饰生意的,听闻他要打造首饰,很愿意帮他做,而老板家里人很喜欢吃摊子上的烧烤,便拜托他给多烤些东西送去。
他这两日忙着家里的事情,并没有摆摊儿,生蚝也卖完了,干脆就先歇业,昨儿他和少雨出海的时候把空间里的工具都使了个遍,零零星星打了些海货,想要在酒席的时候出菜,随意挑选了几样海货,答应店老板给做了烧烤带来。
提出食盒:“您瞧瞧,看喜欢不?”
首饰店老板搓搓手,连忙把食盒抱了过去,迫不及待的打开,虽然是赵浅早晨出门前烤的,但是这当儿是夏天,又一直放在食盒里头,还保持着热气儿,没有凉呢。
赵浅没有出摊儿,就随意耍了两把手艺,烤的不仅有摊子上卖的生蚝,除此还有海贝,鱿鱼,两寸长小个头的海鱼…………
老板看了一眼后,立马把食盒盖子给扣上,长吸了口气:“这么多?”
“家里没有买羊肉,没法烤串儿,只能多添些海货了。”
“这除了生蚝以外,其余的你摊子上可从来没有卖过噢!”老板大睁着眼睛。
赵浅笑道:“是没有卖过,我把家里的事儿忙完以后,想在集市上租个铺子,到时候其余的烧烤都会相继拿出来卖。”
“那我岂不是先大家尝到了。”老板说着挺兴奋。
赵浅实诚的点点头,他还忙着回去,家里得准备了,便不再想唠嗑:“这首饰多少银子,家里还有急事儿,我还得赶回去。”
没成想老板就一直抱着食盒,连忙摆了摆手:“你送这一大盒的烧烤已经值不少钱了,咱们当各送人情了,你要回去,我也要关门回去,叫上两个好友,同着一家人吃烧烤咯。”
“老板可真是实在人。”
两人一同大笑了几声,心情十分愉快。
等赵浅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来了好些乡亲,收到通知以后,按照村子的习俗,每户人家都会来一两个人帮着办事儿的人家做饭,等以后自家有什么事情了,人也来帮忙,村子管这叫相帮。
周哥儿给过来帮忙的郑舒端了把椅子,如今月份越来越大了,郑舒挺着个肚子,日常都待在家里,周哥儿看他一个人在家里也闷得慌,就去把他请了过来,反正两户人家隔的也不远,回去就那么几步路,出不了岔子。
“赵哥,你可算回来了,乡亲们都来了!”周哥儿眼尖的看见他在院子外,连忙跑了过去,他言外之意是一家之主都不在,一个人心里没底。
周家以前也做过大事儿,可是周王氏神神叨叨的,说他不讨喜不吉利,大哥成亲那会儿都没让他操持什么,而且家里派人出去相帮也不会让他去,一来他不会说话,没法子和乡亲们热络感情,二来相帮是轻巧活儿,还能在摆宴席之前讨到一顿饭菜,这么好的差事儿怎么说都轮不到他。
现在赵家办这种大事儿,他经验不足,总是有些慌,只知道在乡亲们来之前把家中里外外收拾了个干净,现在见赵浅回来了,心里可算是稳了下来。
“辛苦你了。”赵浅揉了揉少年的头。
周哥儿听见语气温和的话,今儿总觉得心里像抹了蜜一样,忙归忙,可就是有劲儿。
“又买了些什么?”
赵浅把包袱交给他:“一些要用的东西,你拿去房间里放好,等晚上忙过了我给你看。”
周哥儿便没有再追问什么,抱着包袱赶紧进去了。
他进了院子,大伙儿见着他都招呼道:“赵浅回来了!”
赵浅笑了一声,一一和大家打招呼,他把这几天准备的食材从屋里扛出来,有一只猪后腿,两大块猪肉,两只鸡,其余的便都是些海货,小菜都装在一个口袋里,全是些时蔬。
大伙儿有经验的分成了几个小组,有的洗菜,有的打理猪肉,还有的处理海货。
赵浅跟着一堆男人妇人们一起把猪皮烤了之后刮毛,大伙儿又像当初在山洞里吃大锅饭一样亲密无间。
“操办这么多吃食,赵浅,可花了不少钱吧!”
“夫郎就那么一个,花再多钱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