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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而且天冷风凉，怎么不多穿点儿……嗯？&rdo;

许墨顺着他僵硬了的视线，注意到自己肩膀的黑衬衫上留下了一个口红印，因为光线太暗又不易察觉，他也没注意到。&ldo;没想到许大教授的夜生活也挺丰富的。&rdo;绿灯通行，他语气里带着揶揄，可开车的动作也有些微不可查的急躁。

看着那张阴沉下去的脸，他似乎又惹他生气不满了……就是为了个口红印？

许墨用包里的餐巾纸擦去那处痕迹，颜色不深，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口红深浅度差不多，应该是被撞到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ldo;刚才在酒吧里不小心撞到了人，不是出自我本意，&rdo;擦去后他将餐巾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ldo;毕竟要为了一个根本不认识且无礼的人而去洗一件才换的衬衫，着实是不划算了，你说是吗？&rdo;

话一出口，许墨自己都惊讶了，他也微不可查的皱眉。他和李泽言并不是很熟络的关系，为何他刚才又那么急于解释，甚至在背地里指责一个陌生人的无礼，就像那些为了和悠然找共同话题而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急于向妻子解释自己可能疑似出轨的男人一样？

为了这个想法，他也吓了一跳。侧面上看，李泽言的五官完美得挑不出毛病，剑眉星目，自带凌人的气场，如同古希腊雕塑家在自己最高成就的艺术品上吹了一口气，让雕塑活了过来一样。但唯独是和女人扯不上一点关系，他怎么会将他和妻子这个词带入一起……

可能自己是真的累了，他苦笑道。

李泽言没说话，只是握方向盘的力度稍稍轻了些。

一时间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宁静的街道上有豪车温和的引擎声，而车内是交错的呼吸，古龙，松香，酒精，以及慢慢逝去的寒风般萧肃的味道。许墨发现李泽言还穿着加了棉的西装外套，只是没有了领带，解开了领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来。

&ldo;这么晚了，李总难道不也是来体验夜生活的吗？&rdo;他无意识地，又是下意识地说出了口。声音很轻，就像是不经意间的玩笑话。

李泽言嗤笑了一声：&ldo;如果我在许大教授心里是这样的人的话，那么我根本不会在十年里就建起了华锐这个金融帝国。&rdo;

&ldo;是我唐突了，抱歉。&rdo;

&ldo;……没什么好道歉的。&rdo;他操纵着车子转弯，&ldo;今天晚上陪一个老客户吃饭，后来陪他们去了ktv，打电话让他们助理来送他们回去，再是出门准备回去时碰到了傻傻走在大街上的你……就是这样。&rdo;他语速有些急促，即便是解释也带着点强硬的。

许墨当然不是真的不知道李泽言为人的作风，所以他笑着：&ldo;你这么说我就感到更抱歉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个周末你能借我点时间吗？&rdo;

&ldo;怎么？&rdo;

&ldo;我想请你吃个饭，算是我的赔礼了。&rdo;说起来，他一直没请过李泽言吃过饭呢，因为一直都是李泽言要求的。

&ldo;……无聊。&rdo;

&ldo;开会走不开吗？&rdo;

&ldo;……我又没说不去。&rdo;

最后的那段路程气氛还算愉快，李泽言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他甚至心情很好地在车里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大提琴的深沉优雅似乎被他烙印在了骨子里。许墨安静地听着音乐，时不时去看李泽言的神色。看见他心情颇佳的样子，他也不自觉地弯了唇角，带上了真心的笑容。

到小区的时候，许墨解开安全带，手去开车门，没想到李泽言也伸手去替他拉了一下车门，两个人的手在电光火石间碰到了一起。像是触了电般缩了一下，李泽言收回了手，握拳放在唇边：&ldo;咳，早点休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