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震憾,眼前这张面容让我颤抖,让我陌生,他的语言就像是一道粗暴的枷索,无形的捆绑住我的身心,盯着他,我心里只出现两个字,“卑鄙。”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墨瞳染上妖艳的色泽,嘴角扯出一丝恶质的笑,“你应该感到荣幸,这世上被我重视的女人不多。”
“荣幸你个鬼,被你这种恶魔重视着,我只感到可耻。”
“你……”他威慑的瞪我一眼,眼神狠狠射杀过来。
我轻扯唇角,回瞪过去,突然,门外响起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楼乘绶不悦的皱眉,“何事。”
“回王爷,四殿下来了。”门外响起惊慌的声音。
这句话让我的心一怔,本来就乱的思绪更乱了,皓夜,你还真会挑时候啊!感觉楼乘绶淡淡瞟了我一眼,低沉应声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皓夜一袭锦色贵气衣袍出现在门口,由于赶路赶得急了,垂顺在胸口的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一出现,眼神便朝我望来,黑眸显现一抹明显的关心,我朝他微微一笑,“皓夜。”
这时,我旁边却响起一抹不悦的低沉嗓音,“皇侄,怎么不给你的九婶打声招呼?难道时日太久,让你忘了称呼不成?”
顿见皓夜的脸色微沉,低哑的声音启口,“皇侄见过九叔九婶。”
我恼火的朝一旁的楼乘绶瞪去,可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帮的,我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淡笑,“不必多礼。”
“礼数不可废。”旁边响起不容反迫的威慑声音。
皓夜微垂着眉,语气低沉道!“九叔教训的是。”
皓夜的脸色低得很低,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痛苦之意,有些不忍,我转过头朝楼乘绶出声,“去大厅喝茶吧!”
他凝了我一眼,轻点头,“嗯。”说完,他率先出去,我跟在后面,越过皓夜时,被他拉住了手臂,我有些惊讶回头,用眼神寻问他,他低声道!“你没事吧!”
我眨了眨眼,“我没事。”
只是平静的几个眼神来回,皓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拉住我手的手松开了,我垂下眸朝楼下走去,来到大厅,榴儿已经备好茶水,我望了一眼端坐在厅上的楼乘绶,脸上略有不悦,他怎么可以像个主人一样这么随意呢?皱了皱眉,回头之际,见皓夜走进去,可在他身后,一个身着暗红衣裳的太监匆匆跟进来,皓夜望着上座的楼乘绶,语气澈然道!“宫中有事处理,我先告退了。”说完,望了我一眼,转身便随公公走了。
我抬眼见楼乘绶正喝着茶,但眼神却捉摸不定的目送着皓夜的背影,微眯了眯,一丝凌冽跃然眼底,接着站起身,眼神朝我望来,“随我回绶王府。”
我挑眉,别脸道!“不去。”
“你忘了你此时的身份吗?”凛然的声音透射着一丝霸道!
有些可恼,的确,现在的我依然是他的妃子,可我心底下却十分憎恨这个身份,我暗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我不想回去。”
“这岂由得你。”不容反迫的话语坚硬如石,我还来不及反应,手臂又再一次被他抓住,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他拉着朝门外走去,我一惊,身子往后退,气怒道!“楼乘绶,你放开我……”
“难道需要本王抱你不成?”说完,我只感身子一轻,才发现被他打横抱着走,我气得大叫,身子努力挣扎着,但无用,已经被他抱出了门外,只见榴儿急匆匆的追出门外,朝我急喊道!“姐姐……”
“楼乘绶……你这个混蛋,放开我……”我气得火大,不管手是不是在痛,我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可身子被他抱得很紧,我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门外正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抱着上了马车,身后传来榴儿焦急不已的喊声,“姐姐……”
马车移动了,我被楼乘绶扔在车上,他跟着坐在我身边,我掀开帘朝马车后面望去,只见榴儿依然追着马车再跑,我火大的朝旁边的他大吼道!“我要下马车……”
他无视我的叫喊,只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眼底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不可能。”
我眯起眼睛,心底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气得我头顶冒烟,我咬紧牙关,伸手毫不留情的甩向他那张欠扁的俊脸,怒发冲冠道!“你这个混蛋。”
“拍”的一声,不算响亮,因为我的手被白布包扎着,他眯起黑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我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我也被怔住了,但几秒之后,我却被手中传来的痛楚痛得皱起眉,因为我打他的左手因为太用力,已经流出了血来,一滴殷红的血滴在他的干净的衣袖上,清晰夺目。
他顿时蹙紧了眉,伸手握过我的双手,语气淡然道!“本王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是,我恨不得你去死。”我咬牙切齿。
他没有说话,为我折开染血的白布,顿时,我触目惊心的关节处显露出来,只见原本就没有瘀合的伤口,在用力过猛的情况下,撞破了一个小口,几滴鲜血从里面冒出来,我痛得拧眉,他抬目望了我一眼,语气低沉道!“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只是……”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他的话打断,“我要听实话。”
我怔了怔,抿唇道!“是醉花楼的人害的,是当今皇后害的,你敢替我出气吗?”说完,我笑得有些诡异。
只感他身子一紧,抬头扫了我一眼,“你确定?”
“你怕了吗?”我嘿嘿轻笑。
“如果真得是她,我不会轻易放过。”
低沉的声音坚定如铁,冷淡的没有一丝感情,我愕愣,心里有丝不甘,但没关系,只要让他能对付皇后就好了。
他一番简单的包扎之后,我手上的伤口没有在流血了,从他手里抽回手,我别头望向窗外,感觉身边的他在注视着我,我硬是不回头,突然,他独自出声了,“你的手,我会请人替你治好。”
“不必,这手不治也罢,废就废了。”我从鼻子里轻哼道!我才不想告诉他,我的手已经被人治过了。
“这怎么行?一定得治好。”他语气有些急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