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谈不上,就是莫名悸动,盛褚年觉得自己一定是感官系统出了问题才会对权斯庭有了反应。
仇人才不会真的喜欢呢。
权斯庭坏笑着腾出手将床头灯打开,捏着下巴问他为何心跳加快。好个倒打一耙。
盛褚年瞬间炸了毛宛如被主人踩到尾巴的猫委屈又不能言,耳朵通红,偏过头埋在男人颈窝一声不吭。
“害羞了还是生气了?”见人有了脾气,权斯庭仍旧逗趣:“你这小嘴巴不是向来很会说话吗?怎么还赖账不承认。”
“没有!”
少年没抬头,蒙着脸尴尬地把自己脑袋藏的严严实实。
灯光亮的通透,就像是严刑逼供非要盛褚年实话实说。
权斯庭抬手摸他耳沿,温烫的触感像是被开水浇过,烫得吓人,他手轻轻触上去怀里的人突然一缩,声音小小的反驳,“别…”
“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要脸。”越是抵触,权斯庭就越来劲打趣他。
“权斯庭你在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盛褚年脸霎时烧得更红,直接喊他大名。
喊完他就后悔了,万一权斯庭那狗东西心情突变,又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权斯庭不怒不闹,抓着他细瘦的后颈把人拎起来,“真喜欢我啊,还以为你是骗我的。”
盛褚年张嘴动了动,撇过脸,难为情道:“喜欢。”
半真半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真话。
时间过了很久,钟表上的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权斯庭始终拎着他不放手。
呼吸声微不足道却又刺着耳膜不断提醒。
少年咽咽口水,语调有种恼羞成怒地错觉,立志抗争出自己的全部不满,“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还非要我说了一遍又一遍。”
权斯庭突然撒手,盛褚年预先没做好心理准备,猛地重新栽进他怀里。
突然撞回去,盛褚年鼻子磕的差点流鼻血。他忍不了,扑腾着胳膊从男人怀里脱了身。
受气小媳妇似的盖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在床的另侧连头蒙上缩成一颗团,如同一张大床鼓了包。
算了,不和酒鬼计较。
“我原谅你…了。”他探出脑袋向旁边说话,床伴早变成了空气。
浴室的灯亮着,水声被门阻挡。
合着刚才受气的只有他,权斯庭早就翻身下床气洗澡了。
等到他再次昏昏欲睡,权斯庭从浴室走出,躺在身边重新将手搭在他的腰间侧身搂他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