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问爷爷人怎么做才能飞呢?&rdo;罗依用希翼的眼神看着老人,还不忘慌慌张张地补充一句,&ldo;爷爷你千万不要再跟我说什么飞机、滑翔翼还有热气球!&rdo;
&ldo;要想飞‐‐去跳伞!&rdo;说完,老人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ldo;啊?&rdo;罗依失望的皱起小脸,他怎么就忘了爷爷以前是一等伞兵并且深以这个身份为荣呢。
&ldo;有跳伞的勇气才像我贞德家的男孩子!&rdo;老人兴高采烈地鼓励小孙子,本想继续夸耀一下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却发现罗依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老人把罗依抱起,有些疑惑地问,&ldo;你不想跳伞吗?&rdo;
&ldo;爷爷,我不是想知道这种平常的方法。我想知道的是在不借用那些机械的情况下,人类能不能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rdo;就好像小飞侠彼得&iddot;潘那样,罗依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就算是小孩子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当然也会有梦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梦想。
&ldo;鸟儿……飞翔……&rdo;老人将罗依放下,陷入了沉思。过了好半天,他突然想到什么笑着对罗依说,&ldo;你爷爷我还真的曾经看到过有关的记载。&rdo;
&ldo;真的有?&rdo;罗依差点没跳起来,急忙拉着老人的衣角摇晃,&ldo;爷爷快说要怎么做?&rdo;
&ldo;爷爷记不清楚了,等爷爷到书房找找再告诉你吧。&rdo;老人摸摸罗依的头就准备离开。
&ldo;不要,我要跟爷爷一起去找。&rdo;罗依依旧紧紧抓住老人的衣角不放,一面昂起小脸撒娇,&ldo;爷爷那么厉害,一定能很快帮罗依找到的。这样就不会耽误罗依练舞了,而且有事情分心,我也没办法集中精神练习,爷爷你说对吗?&rdo;
&ldo;我的小罗依都这么说了,爷爷还能什么?&rdo;老人摇摇头,牵着罗依向书房走去。
&ldo;爷爷,你到底找到了没有?&rdo;坐在门口的罗依再一次开口询问。
&ldo;快了快了,爷爷马上就能找到了。&rdo;老人随口应着,一边努力回忆着那本书的位置。
&ldo;爷爷你半个小时以前就这样说过了!&rdo;罗依毫不客气地拆穿老人的话。
&ldo;这次真的快了。&rdo;老人依然坚持,罗依别过脸不予理睬。
&ldo;找到了!&rdo;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老人才找到了那本十分古旧的书。
&ldo;爷爷快读给我听!&rdo;急忙冲过来的罗依抢过老人手上的书,却在发现上面是他完全不认识的文字之后交还给老人。
&ldo;真不知道你这么莽撞的个性是像谁!&rdo;老人摇头叹息,却还是告诉了小孙子他想知道的部分,&ldo;上面说有了曲颈长尾白嘴鸟的羽毛就可以在天上飞,飞翔时间长短由所取羽毛的位置决定。这个就是那种鸟的图片。&rdo;老人将书放低,指着上面所印的奇怪的鸟对罗依说。
&ldo;那么哪里能找到这种鸟呢?&rdo;罗依问出问题的重点。
&ldo;这一点书上就没有记载了,不过上面说这是一种既古老又稀有的鸟类,说不定已经灭绝了。&rdo;看着罗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老人马上改口,&ldo;也可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还存在着几只。这次祭典会有很多分家的人来,到时候你可以问问,也许他们会知道,可能有一只正呆在他们哪家的鸟笼里也说不定。&rdo;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再怎么想那种传说中的动物也不可能出现。不过神应该会原谅他为成全小孩子的幻想而说谎的,老人不算虔诚地想着。
&ldo;那好吧。&rdo;算是勉强接受了老人说法的罗依拿过那本书,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书房,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老人则站在原地叹气,感叹他这个孙子真是被宠坏了。
也许神的兴趣就是让世事都出乎人的意料,又或者天真的孩童格外得到神明的眷顾,再或者这么多年来的动物保护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总之,几天之后,一次无意间的交谈中,罗依得到了有关曲颈长尾白嘴鸟的消息,他的一个叔父在一家杂货店看到过一只与图片几乎一模一样的鸟。
异常兴奋的罗依要来了那家店的地址,在两天之后留书离家。而他的父亲在看到那封留书之后,立刻致电杂货店的店主,请求他尽量满足儿子的一切要求,所有相关费用在这一切结束之后可以找他结算。所以,这位直盯着零看的小客人上门的时候,宁悠一点都不惊讶。
&ldo;我是店主宁悠,请问小客人有什么想要的吗?&rdo;宁悠开口招呼那位进门后还没把目光从零身上移开过的孩子。
&ldo;你好,我是罗依&iddot;贞德。它……&rdo;罗依有些犹豫。
&ldo;我可是非卖品。&rdo;零突兀地插嘴,它可不喜欢那孩子死盯着它的眼神。
&ldo;抱歉客人,我们这里只卖器物,并不出售生命体,也就是说,活的东西是不卖的。&rdo;宁悠开口解释。
&ldo;不是,我是想问它是曲颈长尾白嘴鸟吗?&rdo;罗依说着,一面从背上的包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到某一页之后给宁悠看上面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