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去了趟凡间,回来有点傻了。
旭凤有些难为情地去了隐身术,一点点挪了过去,一时间三双眼睛干瞪眼。
还是锦觅忍不住先开口,“我们方才说的话…”
“我什么都没听见!”旭凤看着锦觅怀疑的眼神,立刻又到,“我发誓!”
“哦。”
“你们且聊着,我去沏壶茶来。”润玉依旧神色淡淡地,声音软绵绵的,听着有些没气力。
旭凤连忙到,“不劳烦兄长,兄长坐着就好。”
一时间,另两个人都神色奇怪地看着他。
旭凤眨眨眼,看着润玉走了,留他和锦觅两个。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待润玉走得没影了,旭凤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得回记忆,心中疑问思虑全都是关于润玉的,竟一直未曾回想做凡人时和锦觅说下的那些话。
这倒是大大的不该了。
“我…”旭凤心虚地开了口,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锦觅素来是个话多的,于是又问到,“方才你偷看了那么久,看的是谁?”
“我没有偷看很久!”旭凤反驳到,“我只是有事找兄长。”
“原是来找小鱼仙倌的。”
旭凤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锦觅又说到,“你见到我,心中欢喜吗?”
这话她原来在栖梧宫也说过,此时此地再说出来,似乎完全不一样了。然而旭凤却没品出不同滋味,而是叫她这句话唤起别的回忆,想到兄长似乎是喜欢锦觅的。
心中该是欢喜的。可不知怎的,时过境迁,心中却没有了凡间时那样的感觉。想来在凡间时,前尘往事一并忘了,好不单纯随意,只看着锦觅便觉得心中欢喜,如今回来天界,心思却纷繁复杂得多。
旭凤难得瘪了气,有些茫然到,“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锦觅叹了口气,“我早该明白了。那时你同我说,你在梦里见到我来救你,从此你的病就好了,我以为你是编了好话逗我,说我们早有缘分,却原来那个人不是我。”
锦觅又问,“我死后你有摘下我的面纱吗?看到的可是你心中所想?”
锦觅在轮回盘前看了那一出,故而有此一说。旭凤叫她隐隐戳中心事,又不敢细想,更不敢承认,脑袋简直要成一团浆糊。
锦觅也不等他回答,又问到,“你那时又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去呢?”
“原是我母神和先花神有些过节,我一时担心,又来不及想别的法子,倒是唐突锦觅仙子了。”旭凤犹豫半晌,还是直说到。左右下凡时的灾让他挡了,苦命的命数也叫他分了一半,锦觅这也好好回来了。
“那多谢了。”锦觅幽幽地说,“你还是第一次这样正经同我讲话。”
你也是第一次这样正经同我说话。旭凤看着锦觅,突然发觉眼前站着的,已不是那个懵懂不知世事的小葡萄,而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一朵霜花,天界的上神。
仿佛什么都已变了,只有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锦觅也不想为难他,又重重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感慨到,“凡间那些事自然都是做不得数的。不过是历劫而已嘛!你以后可别缠着我。好果子这么多,我才不要吊死在一只凤凰身上。”隐隐又有了些小葡萄的影子。
这话说的明白,是要将从前揭过了。旭凤不知怎的,竟感觉松了口气,朝锦觅作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