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言乱看向旁边的常晴,笑笑说:“姐,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刘凌肯定知道些什么。你看她还让我瞒着陆止,不让我告诉他她和我哥之间的事情,”
杨逍点点头,“其实我怀疑……”
说到这里,杨逍笑了笑,“也许你们不相信,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刘凌的时候,有一种见到你哥的感觉。”
言乱听完也笑了,“杨逍哥哥,杨小哥,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你要说这姑娘来,可能是图谋我哥的财产,我还可以相信。你说他跟我哥像,那简直就是瞎说啊,就算有人跟我哥像,应该是我吧。”
杨逍笑笑,“也许吧,可能是我的错觉,不过这姑娘到底和你哥是什么关系,我们一定要搞清楚。现在先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一会儿见到陆止和他妈妈应该说些什么吧。要告诉他们,你哥是怎么死的吗?”
言乱摇了摇头,“岩乱我看,不必吧,你们也知道我哥和他妈妈之间的事情。我相信,我哥并不想让他妈只知道他的事情。至于陆止的话,等他妈走了,我们见面再私下聊吧,如果他是真的,为了我我哥在他才来的上海,我不介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
说着,言乱指着指周围的一切说,“并且将我哥一半的财产都给他,不过那要在确定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上海之后,我才能这么做。”
常晴说:“嗯,那就这样决定了,一会儿的话,我们先不要主动提起你哥的事情,就只说是你哥的朋友。然后知道他们来到了上海,所以款待一下他们,如果陆止的妈妈不问那些事情,我们就不要多说,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杨逍点点头,“我觉得可以,就这样吧。其实,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去防着陆止妈妈。她能要什么呢?即便是他们想要你哥的财产,可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你哥除了这个房子什么都没留下,他的公司和他所有的钱都被祁一之和陶容倾拿走了。即便是他们想要,我们想给也给不了,不是吗?”
言乱点头:“对,就算是我们想给也给不了,所以也无所谓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沈著”上了车,跟师傅说了一下自己家的地址后,手机上很快也收到了言乱发来的短信。那地址就是自己家之前的地址。
他没有想到言乱会住在自己家里,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表弟。是有的吧?“沈著”现在想不起来了,在他的印象中,他家里是有亲戚的,不过后来因为他爸爸生了病,所以就再也没有跟这些亲戚有过来往。从那之后,他爸爸也没有再回过家,一直到他长大和他爸爸离开,那些亲人也再没有出现过。他爸爸葬礼的时候,也是他一个人给他办的,没有请家里的亲人。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表弟究竟是哪一个家的表弟。
哦,不对,表弟表弟应该是他妈妈的亲人。
那个女人吗?
那个女人的亲人,居然还好意思住到他的家里来。既然如此的话,他倒要去看看那个表弟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听言乱之前打电话的语气,他好像很清楚,他心里就像在想些什么,所以言乱究竟是哪一边的?
“沈著”现在也无法确定。“沈著”凝视着窗外飞奔而过的车水马龙。觉得这何尝不是飞奔而过的人生,匆匆不停。那些自己遇见的人,以为会一直在一起的人,以为缓慢到可以停止的时光,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快速起来。
就像他爸爸经常跟他说的,也许你觉得上学是一件很难熬很漫长的事情。但是当你长大以后,当你成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个社会里生存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人生到底有多么的短暂。当你进入垂暮之言之年,躺在床上,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人世的时候,更会明白什么是时光如梭,岁月如梭。人这一生太短暂了,时间就像是飞镖一样,有时候快到会让人看不到它飞过去的痕迹。
“沈著”继续望着窗外匆匆而过的景色和匆匆而过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还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属于的归属。
即便是回来了又能如何?即便是找回了自己的一切,又能如何?
和面前这个巨大的痛苦比起来,那些得到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不知道如果真相有一天摆在了陆止面前,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更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陆止会不会因为他变成了刘凌而难过,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也许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异常停不来的闹剧,就像是她妈妈的离开,就像是多年后的重逢。就像是那可笑的关系,就像是眼前的痛苦。
但这和死亡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死亡开始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无论是内心的挣扎还是痛苦,还是荣耀,还是金钱还是成功,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都会戛然而止。
所以,当前的痛苦,和生死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在这生死之前,只见微微的挣扎一下。他斗不过这生死,更斗不过的时间。
他甚至都不关那些,看起来对他很好,但实际上想将他推到深渊里的人。“沈著”是慢慢的闭上眼睛,他想要睡一觉,想要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想要让自己短暂的去忘记这些事情,忘记那些痛苦,那些回忆中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即便那些事情在未来就要发生。。
刘梅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上海,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以这样的原因回到上海。
但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刘凌居然会知道陆止和她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儿,那从小和陆止一起长大的女孩儿,是如何知道沈柱当年的事情,他们是朋友吗?一个上海一个黎阳,他们是如何成为朋友的?又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
给她打电话,约她来吃饭的人是言乱。刘梅好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听他自我介绍,说是沈著的表弟,那应该是自己的亲戚。她姓刘,那沈著的表弟也应该是姓刘,为什么会姓言呢?
刘梅好知道,自己见到言乱的时候应该就会有答案,但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好奇。尤其是当他站在面前这个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时,她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这让她不免想到了20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对于贫穷的他们来说,别说来这种大饭店吃饭,就算是在小摊上吃一碗五块钱的面,都是奢望,都能被称之为下馆子。
虽然现在,这些对她来说,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她什么时候想来高级酒店吃饭,陆止制的爸爸就能带她去。
但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站在上海一家高级酒店的门口,并且要在这里享受一顿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