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安晓一人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了眼手里的那支药膏,然后有一脸茫然的朝厨房看去,只是刘放已经进入了厨房,坐在客厅里的她此时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身上的酸软、疼痛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可直到此刻她的内心依然还是恍恍惚惚的。
她真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越过心里的那层障碍和这个陌生男人上床的,她分明很清楚,即便这个男人和她所爱的男人长的很像,但却并不是他。
想到这里,她空洞的双眸浮现出白景年那俊美的脸庞,深邃而又冷漠眼神,让她不禁想起那晚她向他告白却惨遭他无情拒绝的画面,胸口,顿时像是被一团破布堵塞住一样,让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其实,在上楼之前,她的内心还在犹豫。
可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刘放那张几乎和白景年一样的脸庞,和他散发出和他相似的冷漠气质。
感觉他就像一个大大的吸盘,将正在犹豫不决的他用力的吸了过来,然后就是一连三个小时的亲吻、蹂躏……
一开始,她很惊慌、很愤怒、很害怕,她甚至努力的对那个想要轻浮她的人拳打脚踢,可当刘放对着她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她整个人便突然放弃了挣扎,无比乖巧的顺从了他。
将手中的药膏放在茶几上,安晓掏出手机播出了那一串她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想要再听听他的声音。
手机响了很久很久,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对方终于接起了电话,紧接着,白景年那淡漠寒凉的声音便跟着从手机内传来,钻入她耳膜的那一刻,那淡漠的声音似包裹着冰霜一般,凉透了她的心。
“喂!”
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不带任何称呼,没有任何感情和温度,似乎能够接通这个电话就已经是给了她最大的恩赐。
“年哥哥。”紧紧摇了摇嘴唇,安晓鼓起巨大的勇气,内心带着无尽的委屈和难过,可吐出的声音却似羽毛一样的轻盈。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他为了这个男人一直守身如玉,可今天,她却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一个仅经过两次面的男人。
到现在,她还难以接受。
“有什么事?”似乎是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大对劲,顿了顿,白景年忍不住出声询问,只是那口吻依然淡漠如水。
安晓嘴巴微张,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电话里传来简微微声音,“景年,过来帮个忙!”
“好!”
同样的一个音节,和那口吻却一个像春天一个像冬天。
虽然仅仅是一个字,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柔和深深的宠溺。
安晓满肚子要说的话,却因为简微微那一句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当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白景年便径自说道,“我现在有事,有什么事情的话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