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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藏宝间里没有丢什么东西?&rdo;

&ldo;所有东西都记录在案。&rdo;雷切尔回答道。&ldo;没有任何别的东西被盗。&rdo;

凯瑟琳和格雷一起蹲下，这的确很令人疑惑，&ldo;那么唯一被偷的就是骨头了，为什么呢?&rdo;

格雷从背包里取出一只手电，仔仔细细把金棺的内部检查了一番。突然他注意到底面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又是采指纹的粉末，还是骨灰?

只有一个方法能找到答案。

他再次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套齐备的工具。接着他用一个电动的真空装置把那些粉末吸入试管中。

&ldo;你在做什么?&rdo;雷切尔问道。

&ldo;如果这是骨灰，那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rdo;

&ldo;什么问题?&rdo;

他坐下来检测试管里的东西，几克灰色的粉末。&ldo;也许我们可以测一下这些粉末的年代，看看被偷走的骨头是不是基督时代的某人的。或者不是。罪犯有可能是为了找到龙庭中某人的家族成员的骨头。&rdo;

格雷把试管封起来然后包好，&ldo;当然，要是有防护罩的碎片也不错，这样我们就能知道防弹玻璃是怎么被打破的了。我们的实验室可以通过检测水晶的微结构来确定破裂的形式。&rdo;

&ldo;我来试试。&rdo;说着，蒙克把包扔到一边。

&ldo;那些石雕呢?&rdo;雷切尔问道，&ldo;教堂里的其他材料呢?&rdo;

&ldo;什么意思?&rdo;格雷不明白。

&ldo;那些引发教民死亡的物质或许对石头、大理石、木头、塑料之类的也起作用。只是我们不能用肉眼观察到罢了。&rdo;

格雷还没想过这个，他本应该想到的。蒙克和他对视了一眼，扬了扬眉毛。这个陆军中尉证明了自己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个摆设。

格雷转向凯瑟琳，希望能得到一些可行的解决方案，她却在走神。他从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似乎对那个圣骨盒很感兴趣，正埋头苦研呢。她整个人蹲在大理石地板上，弯着腰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ldo;凯瑟琳‐‐&rdo;

&ldo;等会儿。&rdo;她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刷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丁烷点火器，打开开关，微弱的蓝色火焰嘶嘶地响着。然后她用火焰在粉末上扫过一遍，再用刷子把粉末刷下来。

几秒钟以后，灰色粉末熔化了，起泡，然后熔成琥珀色的透亮液体，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变硬，最后结成晶状。白色大理石上闪烁的光芒确凿无误。

&ldo;金子!&rdo;蒙克叫道，所有人都转向这边的实验。

凯瑟琳坐回座位上，熄了手里的火，&ldo;圣骨盒上残余的粉末……和被污染了的圣饼里的一样。单原子或态的金子。&rdo;

格雷还记得克罗指挥官讲过，在实验室粉末是怎样熔化成玻璃的，由液态黄金构成的玻璃。

&ldo;金子?&rdo;雷切尔问，&ldo;贵重的金子?&rdo;

关于被污染的圣饼，西格玛曾为梵蒂冈提供了简单的信息，使他们能对这里的面包店和供应商做进一步检测。这两位间谍同样知道这个消息，但是很显然，他们对此有疑问。

&ldo;你确定吗?&rdo;雷切尔问道。

凯瑟琳现在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大家证明她的想法，她拿出一个滴管，把里面的东西滴到玻璃上。格雷自然知道管里装的是什么，这是支持西格玛的实验室专门为这种测定提供的一种氰化物。很长时间以来，矿工们都用这种物质来提炼金子。

试剂滴过的地方，那些玻璃就好像被酸蚀刻了一样，但是不止这样，氰化物还将它切割成一层层的纯金薄片，玻璃中出现了金属的纹理。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

维戈尔一只手摆弄着他的衣领，目不转睛地望着，嘴里还念念有词：&ldo;噢，新耶路撒冷的每一条街道都会铺上金子，那些金子要像透明的玻璃一样纯!&rdo;

格雷疑惑地扫了一眼蒙席。

维戈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ldo;从《启示录》上来看……啊，当然，请你们别介意啊。&rdo;

看着眼前这个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格雷陷入了沉思。难道他还知道别的什么?感觉上蒙席不是因为一时组织不好语言才停下来不说的。

这时，凯瑟琳用放大镜和紫外线探测仪把手里的东西仔细地研究了一番，说，&ldo;我觉得除了金子一定还有其他东西在里面，瞧，我在这里面找到了一些银色的颗粒。&rdo;

格雷赶紧靠了过来，凯瑟琳侧开身子，好让他看放大镜。她双手遮住晶体，让紫外线探测仪的蓝光照得更亮些，看得出来，在金片上那些细小的纹路中的的确确有一些银色的杂质。

&ldo;这也许是铂，&rdo;凯瑟琳说，&ldo;记得吗，不是只有金才有单原子状态的，元素周期表里好多过渡金属都是这样的。也包括铂呢!&rdo;

格雷点点头说：&ldo;这些粉末很可能不是纯金，而是由一系列的铂系金属混合成的，各种不同的态金属的混合物。&rdo;

雷切尔继续盯着腐蚀后的晶体，&ldo;有没有可能这些粉末就是那个棺材磨损掉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掉落了下来。&rdo;

格雷不同意，&ldo;把金变成这种混合状态是很复杂的，一般的工艺可达不到，仅靠时间就更不可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