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好笑不好笑?&rdo;秦简摇头笑着:&ldo;一场乌龙,不过,这玉佩也可以算做韵儿身份的证明,可惜连夫人不在了。&rdo;
一点儿也不可笑!连砚嘴角抽了抽,她小小年纪,就知道婚约之事,玩笑不得,既然说了,那秦韵,就是她的未婚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从秦简那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连砚往小楼去的时候,还觉得脑子里是混沌一片,有点乱,可又好像很清楚。
她听秦简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太长,让她有些消化不了,可一切又都那么的明朗,好像从一开始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隐隐约约的琴声,由远到近,连砚停下两步,看着小楼里正在抚琴的秦韵,她神情专注,沉浸在音乐之中,可又好像并没有,连砚现在原地,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见秦韵脸上的神色,有点茫然又像是悲伤,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就那样坐在那儿,静静的弹奏着那张&ldo;凉音&rdo;,指法娴熟像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那一刻,连砚明白了为何秦简会近乎执拗的要求秦简学着这些东西,她本是皇家的公主,她体内传承的是公主的血脉,就那样端坐着,就是属于她的风采。
连砚走进小楼,绕过&ldo;凉音&rdo;半搂着秦韵按着她的手,将那一曲琴音弹完以后,并没有动,下巴搁在秦韵的肩头,低声问道:&ldo;这么晚,怎么还在练琴?是不是在等我?&rdo;
秦韵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连砚,可到底还是没动,哼哼了两声说道:&ldo;说什么这么晚?我爹是不是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话?&rdo;什么欧阳陆,至于说到现在?她就在这儿呆呆的坐着等了连砚那么久,欧阳陆的祖宗十八代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ldo;呵呵,你以为说了什么?&rdo;连砚低笑两声:&ldo;很多吧,让我不要欺负你,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还有不让你想那么多。韵儿,你很幸福,秦简是个好父亲。&rdo;
&ldo;嗯。&rdo;秦韵点了点头:&ldo;我知道。还有什么?&rdo;
&ldo;还有……&rdo;连砚十分犹豫,这丫头明显是不好打发,这沉静如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十有八九是在诈她。
连砚憋着笑,假装想了一下,才说道:&ldo;说,让我监督你练琴。&rdo;
&ldo;铮!&rdo;秦韵一巴掌按在琴弦上,挣开连砚站起来,愤愤的说道:&ldo;不说拉倒,睡觉了!&rdo;
&ldo;喂喂喂。&rdo;连砚连忙去看秦韵的掌心,见没有大碍才说道:&ldo;这琴可贵重,你当心点。&rdo;
秦韵被气的不行,甩开连砚的手就往楼上去,气哼哼的一副完全不想搭理连砚的样子,连砚见她有点终于不是之前那种样子,心里才稍安,大步追上秦韵,笑闹着说道:&ldo;怎么就跑了?喂,我是不是没跟你说,那个&lso;凉音&rso;可大有来头。&rdo;
&ldo;什么来头,不就是我娘的遗物吗,早就知道了。&rdo;秦韵满不在乎的继续上楼,只是脚步不再匆忙。
&ldo;哦,你知道呀?&rdo;连砚假装道:&ldo;可是你一定不知道那是定情之物吧?&rdo;
&ldo;知道啦!&rdo;秦韵不耐烦的回头瞪连砚:&ldo;濮安和小公主,早就知道了,还是我爹告诉你的!行了,我要睡觉了!&rdo;
说着就要把连砚关在门外,连砚眼疾手快的撑住门扉,讨好着说道:&ldo;最后,最后,这琴是你娘跟你爹的情定之物,和你亲生父亲。她生平最爱情音,这&lso;凉音&rso;便是她的最爱,而琴却是你爹的,你爹用一张不传世的古琴换来了一个绝世佳人,成就了一段奇缘。&rdo;
秦韵的手顿住,连砚趁机进了门,她悻悻然的合上门:&ldo;谁让你进来的?&rdo;
连砚脸上有些失落的说道:&ldo;我明天下山,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rdo;
秦韵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连砚在山上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她要下山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漫无目的的窜了出来,有些没话找话的说道:&ldo;那你还不快点回去休息,养好精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