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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年前,她的右耳听不见后,医生就给她配了助听器,但她没办法佩戴机器出现在大众面前,只能放弃了这种治疗方法。
平日里,她是靠正常的左耳接收声音,可这种情况就等于是内耗,日子久了,她的左耳也因为使用过多而开始听力受损。
她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或许就在不久后的某天,她一觉醒来,就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慢慢的变成了一个聋哑人。
温俐书最担心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害怕自己成为了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
现听到他的讽刺,温俐书心淡的抬起头,见鬼的冲他一笑,冷冷道:“那宋总千万别跟我在一起,我就是个聋子,会拉低你的档次。”
话儿说的轻巧,但心痛却无以复加,她用最扎人的话,来伪装着坚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下的一颦一笑,都是掐着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强行装出来的。
宋虔丞还以为她正在气头,才会说自己是聋子,半点没将她所说的话放心上。
下一秒,他又是一句更难听的:“那你还是早点聋吧,省得天天惹我不痛快。”
温俐书暗暗的抓紧了浴袍的衣角,心在滴血,她的脑袋嗡嗡作响,一句一句的在回放着他的诅咒。
他说,让她早点聋,嗬,诛心又恶毒。
一轮唇枪舌战后,温俐书仍就坐着没动,宋虔丞的耐心也耗光了,他不耐烦的吼:“还坐着干嘛。”
怒火蒙蔽着他的眼睛,他又凶巴巴的补上一句:“真不想去吃饭,就躺下来,来一泡。”
温俐书她面皮薄,被他一说,脸都红了。
想想,其实又何必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呢?
身体是自己的,正如宋虔丞刚才说的那样,这里没人心疼她,温俐书抿唇一细想,终是站了起来,迈开腿走去衣柜找衣服。
宋虔丞那一腔的火并没有因她的妥协而消退,他跟着温俐书一同去到了衣帽间,并抢在她拿衣服之前,顺手的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条黑色吊带短裙。
那条裙子相当惹火,贴身设计尽显身材,衣长仅仅是刚过臀,仅靠肩上的两条细绳来挂着身上,清凉极了。
温俐书平时一般都是拿来内搭,外头再穿一件长衫搭配,并不会显得太招摇。
但今天,宋虔丞就是故意找她不痛快,她将衣服塞到了她怀里,冷声命令:“就穿这件。”
她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必须得每时每刻都注意自己的形象,要是有娱记拍到她这副模样,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温俐书大意见的看着他,“穿成这样,我怎么出去。”
宋虔丞在报复她刚才怼他的事,“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做情儿就该有情儿的样子,穿太多不适合你。”
又是一句秒杀人心的话。
不给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宋虔丞先发制人的把丑话说在前面。
“别再忤逆我。”他抬手看表,“限你十五分钟之内下来,不然你以后就别想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