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候总是很无聊,不过宁可总有自己打发时间的方式,从她那个口袋大包里摸出IPAD,找出平时存在里面的电子书来读。鴀璨璩晓
宁和也坐不住,喝了杯水便去了修理车间。他大学修的是舰船机械,对这些机械类的东西也算是触类旁通,公子哥儿因为对汽车的偏爱连脏兮兮的修理车间都忍了。
修理工打发宁和满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宁和把车子从修理车间开出来给宁可打电话,姐弟俩各开着各自的车先后离去回Q市市区。
说好了的,宁和帮她去取车,会来她请这位公子哥儿吃大餐。
水晶绿色的阿斯顿马丁后面跟着白色的小高尔夫,一前一后停在明珠海港大酒店的门口,两个泊车小弟含笑走过来,行礼问好,从姐弟俩手里接过车钥匙帮忙去停车。
车子停好后,两个泊车小弟手里转着车钥匙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聊天。
“哎,小路,你说这开小高尔夫的女孩子是宁少新交的女朋友吗?真漂亮。”
“别瞎说!那是宁家的表小姐,宁少的姐姐。”
“啊?宁少的表姐?”两个人的差别好大,阿斯顿马丁能买多少个国产高尔夫啊!果然是一表三千里。
“听说这位表小姐的母亲也就是宁少的姑母改嫁去加拿大了。表小姐不愿意出国,所以住在舅舅家。”
“哦!原来这样。”看来是宁夫人不待见这位外甥女了,怪不得宁少开豪车,表小姐也就只能开个十来万的国产小车。舅母什么的,果然都不是慈爱之人。
宁可和宁和两姐弟肩并肩进明珠海港大酒店西餐厅,在一个临窗的双人位子上坐下来,服务员上前请二人点餐,宁可对宁和笑:“哎我说,我这儿刚买了车,余粮不多了,你可手下留情,悠着点下刀。”
宁和扑哧一声笑起来:“小姑娘放心,本公子这点品德还是有的。”说完,宁少魅惑一笑,对服务生打了个响指:“来一份XO酱爆炒龙虾,嗯,龙虾要空运来的澳洲龙虾,不要本地养殖的。”
宁家的主要生意便是海鲜,包括进出口和本地养殖,宁少对龙虾的品鉴可谓专业级。
“是。”服务生忙拿了感应笔在手中某电子产品的屏幕上小心标注。
宁可默默地放下手里的菜单,心想让这小混蛋手下留情简直是妄想。只希望今天这顿饭不要太过分就好了。
宁和笑眯眯的看了宁可一眼,挑了挑好看的秀眉,做恍然状自责:“女孩子还是喜欢吃点辣的吧?再来一份印度红咖哩牛腩。还要一份法式煎羊排和鱼子酱沙拉。”说完,他很绅士的问宁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宁和的口味在宁可的预料之中,这家伙果然只点自己喜欢的,想想反正今天是要破费一次了,总不能太委屈了自己,于是又加了一份烤苏格兰蛋和松子意面。
服务生退下去,不多时第一道菜端上来,同时被端上来的还有两杯果汁。
“你好宁少,这是我们经理送您的两杯果汁,祝您用餐愉快。”
“谢谢。”宁和笑了笑,端起果汁来朝着服务总台的方向举了举。那边一位穿着黑色酒店制服的男子朝这边点头示意。
宁可端起果汁来优雅的喝了一口,却低声问了一句很不优雅的话:“有熟人的话不能打折么?”
“不能吧。”宁和开心的笑了笑,拿起叉子来戳了一只龙虾球,优雅的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品尝,“嗯,很新鲜的虾肉,我相信是今天早晨刚刚空运过来的。”
宁可鄙夷的哼了一声,不甘落后的拿起了叉子,这么贵的东西,总不能只便宜了这小子。
西餐厅一直都是安静的存在。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淑女和绅士,没有谁会大声说话。餐厅里的背景音乐也是优雅的钢琴曲。
原本被痛宰一顿的痛感在这样优雅舒适的环境里见见的疏解,宁可的心情在美味中慢慢地好起来。只是好景不长,刚吃了不到一半儿呢,好心情便随着某种熟悉的声音被打破,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你好,请问是徐小姐吧?对不起我来晚了。”严肃今天换了一身便装,身上凛冽的气息被遮掩了三分,但这道歉的语气依然刚硬,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歉疚。
宁可放到嘴里的叉子没有拿出来,连同牛腩一同咬住。
宁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满的提醒:“这位女士,人家找的是徐小姐,不是宁小姐。你走什么神?”
“你好,你就是严队长吧?请坐。”旁边位子上坐了半个小时的徐小姐满脸的不耐一扫而光,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帅气刚硬的男人后再也舍不得别开目光。
宁可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往那边瞥了一眼,再叉牛腩的时候,手上便用上了十分的力气,把盘子都戳的叮当响。
“喂,怎么了嘛。”宁和看出他姐的不正常,好奇的问着,忍不住往那边瞅。那个姓徐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但记不清是谁家的大小姐了,而那个男人嘛……帅是帅了点,个子高高的应该在一米八往上,寸头,黑色的休闲夹克,蓝色牛仔裤,都是一般的牌子,但穿在他身上却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瞧刚刚可可瞥他那眼神,难道是认识这男的?
“没什么。”宁可轻轻地摇摇头,心想上次遇到这个混蛋已经够倒霉的了,姐可不想再倒霉一次。只是为什么看见他坐在那个女人的对面,心里总觉得那么别扭呢!妈的这混蛋对别的女人说话就那么和颜悦色,跟老娘说话不到三句就瞪眼,想想这个宁可恨不得把手里的叉子直接扔到那混蛋的脸上去。
宁和不再多问,心中却保持着一定的警惕。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很准,宁少凭着这诡异的气氛可以断定,他家可可绝对认识那个猛男,刚刚那一瞥,可可那小眼神都变成了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把那男的身上戳两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