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就说不准了。”顾寒声看着我手上的抑制剂,笑的很猥琐。
好想揍他,但好麻烦。
我转身要走,他又一把把我扯回来,对我说道:“第二条,你们俩都继承家业了,这个经营水平也是势均力敌,对不对?”
“我找的职业经理人。”我说道,他开始装聋作哑,假装没听见。
“第三条,你俩都是长京大学毕业的对不对。”
我已经没力气反驳他,我大学那门门卡六十过的专业课了。
“第四条,你俩都很帅对不对,你看,这不是能拿来对比的双王吗?”
“你可以再看看我脸,再决定要不要说这种蠢话。”
顾寒声无语凝噎,嘴唇开开合合,试图再找找我身上能和裴问青打擂台的点,但盯着我这张死人脸看了很久,还是很挫败地叹了口气。
顾寒声“唉”了一声:“老祝,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这个死人样。”
“那还真是抱歉啊。”我打了个哈欠,拿着抑制剂回房间,余光却见裴问青向我举起了酒杯。
那是“碰杯”的意思。
他的表情很严肃,整个动作却有点紧张的意味在里头。
“哇,来势汹汹,挑衅啊这是。老祝,不能忍,回敬!”顾寒声在我旁边大惊小怪,咋咋唬唬。
“顾寒声,你是太监吗?”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懒得理他。
13
回到房间时,岑舒整个人已经模模糊糊了,披着我的外套一动不动倒在沙发上。
大概是察觉到我回来,他从沙发上爬起来,外套从他肩头滑落,他跌跌撞撞往我这里走。
“祝先生……”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臂,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浓烈地仿佛置身玫瑰花园。
不行,等会儿真得找过敏药吃了。
“我拿了抑制剂。”我晃了晃手上的抑制剂,干脆利落打开了包装。
oga打抑制剂往哪儿打来着的?
我短暂回忆了一下生理课的内容,拿着抑制剂,一针扎进岑舒的左胳膊。
顾寒声家的抑制剂极其给力,岑舒注射抑制剂后,没几分钟就恢复了神智,甚至能磕磕绊绊和我道歉以及道谢。
“祝先生,真是抱歉……”他和我鞠躬,“给你添麻烦了。”
我能和顾寒声这种没品的家伙做朋友,由此可以得出我也不是什么有品的人,所以我的回答显得格外情有可原:“是挺麻烦的。”
岑舒面红耳赤,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讷讷道:“对不起。”
他这样衬得我和欺男霸女的恶霸似的,我暂时还是想做人的,不怎么想当禽兽。
“不用道歉。”我说,“事情发生了,道歉也没有多少用处。”
岑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开口,就带了哭腔:“我不是故意的……出门前有好好打抑制剂。”
那就是有人故意的。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