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追我干嘛,不谈性不谈爱的,把我当摆件吗?
我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虽然我觉得可能是无语。
但我坚决不承认。
我心理年龄未成年,还是个幼稚死小鬼我是不会承认的。
裴问青大概是高中那会儿就摸透了我这的狗脾气,半点没意外。
“还有很多关系。”他对我说。
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经典代表:“你要当我爹吗?老祝可能会不太乐意。”
裴问青深吸一口气,最后很克制地没有往我脑袋上敲,隐忍道:“祝叙乔,不要再讲烂话了。”
涵养真好,如果是顾寒声,现在我们俩已经打起来了。
裴问青真是个好人。
“既然我们高中那会儿孟不离焦,你作为我最好的兄弟,对我找回记忆这件事应当义不容辞。”我猛地坐起身,一拍桌道。
裴问青没有任何出乎意料之外的情绪。
和我住了几天,他大概看穿我间歇性亢奋的本质,反正我没事干就发疯,太正常了。
“你想怎么做。”他长叹一口气,舍命陪君子。
“我们以前干过什么事情吗?能不能全部都干一遍?”我话音刚落,包厢门就开了,上菜员端着菜鱼贯而入。
裴问青不知道想到哪里去,回答很是刁钻:“我们不能回一中上课。”
这我当然知道,回去上课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如十年前的场景也无法完全复原。
早已物是人非。
当年的祝叙乔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都不敢想。
裴问青身上也许还能依稀看见十八岁裴问青的影子。
但二十八岁的祝叙乔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十八岁的祝叙乔看了只会觉得难以置信,然后为了男高中生的尊严坚决否认现在这个阴郁阳痿吸血鬼男是他本人。
“除了上课就不会干点别的吗?”我托着脸看他。
裴问青致力于给我夹菜强行堵住我的嘴。我废话一箩筐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碗里塞满了各种菜,看架势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再不吃就要水漫金山了。
“吃饭吧。”他用公筷点点我的碗沿。
我屈辱地动筷吃饭,每次快吃到碗底,碗里就会神奇地生出新的菜。
忍无可忍的祝叙乔先生决定拿起公筷给裴问青夹菜堵住他的嘴。
“你吃。”我对他假笑。我的胃基本等于废了,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用公筷伺候他吃饭真的很幸福。
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翘掉不吃饭。
“祝叙乔,”裴问青喊我大名,很像我干完坏事我妈喊我大名,“不准逃避吃饭。”
我很想对他满嘴跑火车,但是我现在听到他喊我全名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