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产业也有涉足医疗,但我总觉得他家还有那些杂碎在,只想把裴问青扒拉到自己的地盘来。
大概是看出我紧张,裴问青低笑道:“我就算当着他们的面去体检,把报告单砸他们脸上,他们也不敢有半句话,不用那么紧张。”
哦,差点忘了他是裴总。
从那个养蛊场出来最毒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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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天,裴问青的发情期才算勉强到了尾声,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前三天那么急切,他有余裕慢慢享受,我也有心情慢慢来。
有时候觉得我在aftercare上简直无师自通,这点能够得到裴问青的证实。
“我要去见你oga父亲吗?”我问他。
裴问青的脸色有点冷,他摇了摇头:“不用。”
看来和裴问青关系不好。
这也正好,无论是公婆还是岳父岳母,都不用相处,很幸福。
他的后颈顶着我的牙印,正弯腰把床单被套全部拆下来丢进洗衣篓。
我上前一步帮他一把,被他拦下了:“你可以去做点别的,这里交给我就行。”
他脸色很镇定,我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你不用害羞的,我全都看过了。”
顺带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他最狼狈最惊慌失措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他觉得最丢脸的时刻我也在,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大家都坦率一点,多好。
裴问青:“……”
他低下头扶着额:“你能让我在你面前保留一点形象吗?”
“我在你面前也没有过形象啊。”
十八岁的祝叙乔暂且不论,二十八岁的祝叙乔在二十八岁的裴问青面前可没有形象可言,就一个苍白瘦弱的抠脚大叔。
我转念一想,我跟狗一样的时候没给他看过,算是我赢了。
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是这两天勉强想起来一点的,我其实很希望彻底忘干净,主要真的是太丢脸了,但忘干净,我也就不是祝叙乔了。
为了我还是我,那还是留着吧。
裴问青似乎对我这番话有很大意见,但他忍了回去,同意我和他一起收拾。
一个人当甩手掌柜,一个人干活,这哪里是婚姻。
一起做事才有那种氛围感。
我说不上来那种氛围感是什么,但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顾寒声来我都不会说他是傻狗。
把家里勉强收拾干净快晚上了,客厅那张沙发只能叫人来抬走,抬走前裴问青强行找布擦了个遍,很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上面发生过什么事情。
“还是得雇人。”我躺在地上,被裴问青一把拉了起来:“地上凉,你身体不好,别感冒了。”
他发情期过后跟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我为此很震惊。
那些秀恩爱帖子也不见得都是真的,裴问青就是例外。
不过有点确实是一样的,裴问青会黏着我不放。
这点也是人之常情,ao伴侣就是这样。
做饭是不可能做的,裴问青叫助理送了晚餐,对方来的时候裴问青正在洗澡,是我去拿的东西,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敢肯定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撼。
最后怀着幻想破碎的茫然脸色离开了。
裴问青把头发吹干才下楼,见他下来我对他说:“你助理的世界观好像发生了大地震。”
“我和你结婚他还有得震惊。”裴问青没什么反应,把晚餐端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他把补汤放在我面前,自己看都没看一眼。
“等会儿,这个不是你的吗?”我疑惑地看着他,裴问青有些惊讶:“给你的,你身体亏空太多,吃药总归伤身,药膳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