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问青笑了笑,沉声道:“高中那会儿……也没有特别熟悉,又何必提起来,就当是从现在开始。”
“所以裴总你这个人是真的很奇怪啊。”我伸了个懒腰,方才迁徙的阴云又被风吹散,午后又冒出了太阳,裴问青撑开伞,遮在了我的头顶:“奇怪一点,才能让祝总感兴趣啊。”
“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怪气我?”
总觉得他这话还有一层深意。
看向他的眼神带了点戏谑调侃,裴问青没有闪躲,眉眼平静地摇摇头:“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并没有阴阳怪气。”
真诚才是必杀技啊,裴问青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和我说,让我的调侃都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这样也挺好。”我说,所以裴问青那招捧花上门表白看来也是他奇怪的小手段而已。
真是个出其不意的人。
39
回到瑜晟的时候,徐愿行已经给我打了十个电话了。
那群老不死的大概见我今天来公司,马不停蹄就要来逮我。
我一直觉得老祝家根子就是坏的,垃圾聚到一窝了,我爸是矮子里拔高个,我妈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所以显得我也没有那么畜生。
但没有那么畜生不意味着我就不是畜生了。
现在的我已经二十八了,这就意味着我学会了隐藏自己畜生的那一面,可隐藏的再好,也会从边角缝隙中泄漏一丝。
说起来挺对不起我妈,但这都是老祝家的问题。
“怎么,这么多人凑一块,准备来这儿打麻将?”我推开办公室的门,不太客气地推开一大爷的肩膀,在他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里,一把扯过办公椅坐下。
“不说话?”我一圈看过来,“骂我的人骂得不是挺起劲吗?”
被我推开的那大爷先开口了:“叙乔,你要真喜欢这beta,把他娶回家不就好了么?非得把他放公司里祸害你爸留下的东西做什么?”
有点印象,我应该管他叫二叔。
怪不得没点眼力见,还我娶徐愿行,龌龊。
我瞥了眼狐媚惑主的那只狐,徐愿行后退一步,捂住了衣领。
裴问青默默把他往身后拦了拦。
他俩什么意思,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看上徐愿行?
他做春秋大梦去吧!
“二叔啊。”我靠着办公椅,眼里没什么光:“您这是往侄子痛楚戳啊。我娶他回家做什么,我是个阳痿又不会有孩子,他当然还是在公司给我打工更好啊。”
这种垃圾眼里,徐愿行的价值就是生个孩子相夫教子,我只能说一句弱智。
什么狗东西。
叔叔伯伯阿姨姑姑们的眼睛亮了几分,我都看出了一点狂喜。
祝叙乔是个不会有孩子的阳痿,天赐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