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与想,这是两个不同的动词,前者代表责任,后者代表爱。
我不知道我和裴问青之间,这两者是否能交织相谈,我很难从这颗跃动平静的心找出我爱裴问青的证据。
这件事甚至没有办法证明。
在万千思绪中,我找到了一个对目前的我而言,勉强算作合理的答案。
与裴问青有亲密接触过后,我对他负责是很正常的行为。
这几年因为间歇性头痛,我已经很少动脑,非必要我都当这颗脑子不存在,反正我和蘑菇也没区别,今天已经算是超额思考了。
裴问青站在一旁拿着水杯喝水,他喝得不急,但量很大,足可见昨晚已经近乎脱水。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oga水会多到那种程度,床铺直接湿了大半。
后半夜我把昏睡过去的裴问青放到另一边,铺了层干燥的毯子,才能有地儿睡。
“还要准备什么吗?”我拿着手机朝他晃晃,“是不是要备好吃喝?”
裴问青放下水杯,面色很平静,没有半点窘迫意味:“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能理解他害羞的点在哪里。
时有时无,和我的情商一样神秘。
裴问青的助理将东西送到之后就离开了,大门关上的那一刻,热潮再一次降临,裴问青烧得神志不清。
我看了下二楼房间和客厅的距离,躬身问他:“能在客厅吗?”
迟早在家里装电梯。
不过也不排除我的一些恶趣味,毕竟青天白日,光线明亮,我很想看裴问青脸红。
无论是面颊还是脖颈、锁骨,薄红蔓延应该会很好看。
打横抱他走到沙发前的力气还是有的,我还没把他放在沙发上,他便缠着我不放,只能先亲吻他的腺体让他安分一会儿。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想保持身体健康这件事的确要尽早提上日程。
夜晚与白日相移,主导权的拥有也发生更迭,我也不管裴问青听不听得见,随口道:“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窗外是晴日,没有落雨,裴问青的手臂挡着脸,避开刺目的光线,我替他拂开被汗濡湿的刘海,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海桐花的香气充盈在我们身侧,我在他不安颤抖的时刻,伸手搂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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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给裴问青倒了杯水,刚一接触水源他就急切地喝下,我拍着他的后背,用低缓的声音劝他:“慢点,没人和你抢。”
他喝完水后就睡了过去,我扣好睡衣扣子,看了眼狼藉一片的沙发,给他换了个位置,盖着薄毯睡,这才坐在他旁边,回顾寒声那些乱七八糟的屁话。
【顾寒声:小乔小乔,还活着吗?】
【顾寒声:不是吧老祝你别吓我,你人呢?!】
【顾寒声:老祝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你等我啊!】
【祝叙乔:你还是掉头走吧。】
手机突然吱哇乱叫,我火速挂断电话,吓得看了眼裴问青,睡着的,没醒。
【祝叙乔:我社恐,有什么话线上联系得了,别打电话。】
【顾寒声:你摸摸良心,你说这话良心痛吗?】
【祝叙乔:没良心,不痛。有事说事,我还有事。】
【顾寒声:?你有什么事情?】
我思考了一会儿,把和裴问青的谈话全部总结一番后,给他回了消息:【我要结婚。】
【顾寒声:???!!!】
顾寒声这狗东西给我发了七条几十秒的语音,我连转文字都懒得看,直接回他再见,就关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