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不知情,可以谅解。”江明修说,“客人马上来了,你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爷爷!您把她安插在我身边,就是为了当眼线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吧?”
江明修强压怒火,“我没那么阴险。”
“您的人品,我信。”江衍平扬起手臂,指尖几乎戳到了苏玫的鼻子,“但我不信任她。今天我生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您能同意我立刻解雇她。”
“不行!苏玫是总裁助理的不二人选。”
江衍平扯掉白衬衫领口的黑色领结,重重扔到地板上。
“既然您执意要留下她,我离开。至于总裁的宝座,您让别人坐吧!”
“混账!”
江明修的拐杖举过头顶,眼看要打过来了,江衍平却原地不动,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
哗啦!
陈茂阳搬运的竹筐应声脱手,红薯散落一地,他本人更是风驰电掣般的迅速,瞬间冲到江衍平身前,充当人肉盾牌。
“江爷爷,您要打就打我,我皮糙肉厚的,打不坏。”
江衍平并不接受此番好意,他推开陈茂阳,面色凝重地闭上双眼,“爷爷,我知错,不该和您顶嘴。您打吧,免得气坏身体。”
江明修高举的拐杖迟迟未能落下。
“江先生,对不起。”苏玫摘下围裙,挂回原处,一切收拾停当,她轻轻接过江明修手里的拐杖,“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不行,”江明修固执己见,“我还要把你隆重介绍给客人,你必须留下——”
“谢谢您的好意,我真的有急事!”
跑出云漫府邸,苏玫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她编辑短信,发送给江明修。
“江先生,冰皮玫瑰饼一共九十九个,代表着长长久久的好彩头。我把它们放在冷藏室里,您招待客人的时候直接拿出来就行。”
很快,苏玫收到一条回复。
“不要怪他。你清洗的那套餐具,是衍平的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一套,已经收起来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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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新闻的结束曲响起,苏玫仍窝在沙发里不肯动弹。
她微眯双眼,脸颊通红,鼻头尽是细密的汗珠。
王荔英看女儿蔫蔫的,连忙摸摸她的额头和脖子,体温正常,并没发烧。
“孩子,你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说。”
“这里。”苏玫双手摁住心口,倏地睁大眼睛,“不知道怎么了,里面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