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心里更是觉着温暖,手指摸着做工精巧的漂亮马儿,脸上不由得多出了一层淡淡的光。
身上的气消散的差不多,他甚至想亲一亲用心给他准备这匹小马的林瀚武。
当然,前提是如果这匹淫马没有在他摸上马脖子的时候,突然打开马背,从上面拔地而起,绽放出一根经过林瀚文的手,项北的脸,顾之时的手,和暮沉的眼的小玩具的话。
原本在暮沉看来温馨的怀旧向场面立马变得煞笔又尴尬。
他之前一直骂着林瀚武是个傻子,现在看来真正脑子傻掉的只有他自己,不然怎么想着这个混蛋玩意、色中恶魔会帮着他回味童年!
暮沉的脸由红转白,右白转青最后一脚踢在林瀚武的屁股上。
“带着你的破马,给我滚蛋,我这辈子都不要在看到你!”
林瀚武被轰出家门的时候,外头正下着雨,他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大声喊:“沉沉,你听我解释,沉沉!你听我解释啊!”
雷雨声中把尘世间一切的喧嚣都淹没了。
刚刚开春的天气里,还冷的厉害,林瀚武在门口守了四五个小时,严丝合缝的大门一点都没有开的迹象。
他嘴唇冻的发青,眼睛暗淡的厉害,哆哆嗦嗦的走进了大雨里。
一回家就发了好大的烧。
那天是秦淑兰和林信鸿去医院的准备生产的日子,家里的阿姨也去医院帮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
林瀚武擦干了身子,抖着手吞了几颗退烧药,钻进了被窝里身体困的厉害,意识却极度的清醒。
整个人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里,半梦半醒之间,冷汗一层层的往外冒。
林瀚武知道,从小到大他什么都不如哥哥,也没想过跟哥哥争抢,可现在就连他最喜欢的人,也喜欢的是他哥哥。
暮沉没有说过,但他知道,从暮沉看哥哥的眼神里,他能明白。
他搞不懂是因为什么暮沉要对他那样,是因为他的木马?可在此之前他已经要跟他绝交了。
暮沉常常对他忽冷忽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林瀚武明白,他永远也不会对哥哥那样,果然,替身只是替身,或者,他连做个替身都不会让人觉着顺眼。
泪水混着冷汗砸在枕头上,人在难受的快要死了的时候,本能的还是想要自救的。
他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这一切发生了,可又好像一个梦。
好容易拨通了林信鸿的手机,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传来的却是林信鸿急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