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
明硝在邵波涛僵硬的目光里,又重拾了那些信心,光明正大地进了沉乾房间。
邵波涛抹了一把头,在门口蹲了半天,一张脸白得不行,妈的,他差点就没绷住!
可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们错了吗,是错的吗邵波涛自认比他们多吃了几年饭,柴米油盐堆砌出来的阅历
又到底能不能作为一种资格去衡量别人的生活?
邵波涛沉默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再过几年都是要走向生命终结的人,中间活得怎么样冷暖自知,其实他只是一个外人,插一脚都嫌多事。
冷暖自知啊……
邵波涛站起身糟心地摇摇头,这又该怎么办呢。
门内明硝直到门口动静消失了,才笑了笑。
他转头敲了敲浴室门。
沉乾隔着水声:“怎么了?”
“我要进来。”
理直气壮。
沉乾:……
“进来吧。”
明硝推门,玻璃式的隔板也没挡得了多少。他摸摸鼻子,仰头靠着墙不吭声。
“干嘛呢?”
“看你啊。”
沉乾一脸莫名:“你把头仰得跟只鹅似的,我在天花板啊。”
明硝笑出声,偏过头隔着玻璃门看里面这具鲜活的身体,以及里面有着丰富内质的灵魂。
每次见过邵波涛他都觉得慌死了,又要勉强镇定,装得胸有成竹,可但凡邵波涛毫无顾忌,转头劝他哥这条路就是变态才走的,那可就真麻烦了。
难为他哥总能有本事,把他这颗悬得老高的心给拽下来,护得温温热热的。
明硝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拉开门。
沉乾一个后跳,整个身体往后倒,明硝赶紧一把把人搂过来,差点没摔地上。
大部分水都打在了明硝后背,淅淅沥沥没几秒全浸透了睡衣。
沉乾下意识吼:“臭小子!你作什么妖!”
明硝挂着淡淡的笑意,摩挲着沉乾的后背,偏过头把嘴唇贴到了他脖子上,轻轻地蹭。
“就想抱抱你。”
他想他刚刚攻克了一个队友,需要充个电。
沉乾眉心跳得厉害,忍着低骂:“想抱我,你亲什么!”
慢慢移过来,咬了一口喉结:“……顺带的。”
沉乾受不住闷哼一声:“脸呢!”
十平米不到的浴室被雾气闷得燥热,贴到嘴唇的时候,沉乾身上又出了一层汗,摸上去滑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