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涛歪过脑袋,得了,这一天天地哄着惯着,外头那两个倒霉蛋还四舍五入直接忽略不计了。
“你可别一舍不得我就嚷嚷着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他们都不搭理你了,亏不亏啊。”
沉乾叹了口气,不亏啊,我哪知道像他们这样风平浪静的状态也能把恋爱谈得一阵一阵地振奋。
一咬牙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早跟你说了别惯我,万一惯出毛病你还非不信。赶紧走赶紧走!”
快三十的人了,脸皮越磨越厚也不太管用,该别扭的地方还是别扭。
明硝一脸无奈,再把人搂过来,转过头对邵波涛下了逐客令。
“叔,你能躺外面吗?”
邵波涛:……
他被迫从入定的状态里抽身,撇撇嘴还是让了位,颠颠地往门外跑,再回过头朝那只睡得四脚朝天的哈士奇一吼:
“招财,出来,咱不做电灯泡啊。”
十丈红尘啊,他觉着终于还是落了一脚上去。
出门前的一刻,邵波涛没忍住看了一眼,沉乾背对着他,明硝垂着头看着。那种从眼神里透出来的光稍稍刺了一下,鲜活,年轻。邵波涛晃了晃脑袋,意外地觉得跟那只小辣椒差不离了。
难为千军万马马不停蹄地往这条名曰“爱情”的道上滚,哪怕冷风扬尘,一点眼神光都炽热得透彻。
要是天下人的感情都是这样互相戳心窝子,他倒觉着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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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还是迟了,陈如玉急得打了好几通电话。明硝到的时候,红娘还不知道自己起了多大一作用,担惊受怕地蹲在床边,看到明硝跟看到亲人似的,就差热泪盈眶。
“我是不是给你闯祸了啊”
明硝灌了口水缓了缓:“没有,你立了大功,等着顾清犒劳你吧。”
“先说说怎么回事儿吧。”
陈如玉要愁哭了,本来兴奋得像条大狗似的,每天跟在顾清后面打杂。昨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室友,自己一个人摸到酒店,看着面善,可就是不爱说话,从头到尾就说要找顾清,可顾清又跑业务去了。
“我问他叫什么不回答,要吃什么也不说,我们俩在酒店干坐了一下午,晚上他直接睡顾清的床。今天早上回学校,他看到顾清就两眼通红,我什么也没说他就跑出去了。”顾清当然也跟了上去。
明硝掏出手机,跟顾清串了串话。
红娘糊里糊涂帮了一把,天时地利都创造好了,大好机会就看能不能把握住了。
陈如玉呆呆地坐凳子上,想了半天皱眉问他:“他俩是不是有仇啊?”
“别是抢了对象这么极端吧?”
收到顾清消息后,明硝才分出心抬头看了他一眼。
“想哪儿了,你就琢磨出这点东西啊?白当一回红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