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多啊。”
可要彻底分析一通又觉得没必要,总之现在勉强能过,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在各种磨难里一步一脚印地走。
以前最大的问题也就是没钱了,有钱了问题也多。
人世间最大的慈悲,大概就是这种阶段性困难,人人都有,公平,又还是不公平。
邵波涛嬉笑几声:“你才多大啊,别这么一副看透世事的蠢样儿。”
沉乾偏过头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看得邵波涛把嘴里剩下几句咽回去,又掏出来一句新鲜的……
“……我还是想出去躲一阵儿。”
……
沉乾:……
“合着你们一个两个都撒手不管,留我扛板刀是吧?!”
“兄弟,难为你再扛一扛,我先藏一会儿再说!”
“跟明学清的那伙人有了消息直接联系你,咱们两不误,成吧!”
大概是周晓阳这场婚礼给了他无形中的一点刺激,邵波涛脸皮也不要了,压根没管沉乾的火气,没几天就联系不上人了,问了底下人才知道已经跟着车队走出十几里地了。
正好是入冬的时候,沉乾气得往他家里扫荡,发现连冬棉袄都没带走。走得极其潇洒。
这么一家上升期的公司,只留了一个苦力和一个遛狗的傻大憨主持大局。沉乾又气又累,想弟弟了发现人还在国外。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又身不由己地各自投入到了事业。
学校对明硝这类少年成就的学生有最大的宽容。操盘手,精算师,这些名号冠在一个年轻的学生身上,能引发的社会影响几乎能和学校达成共赢。
团队从国外回来后,学校立刻组织了一场座谈会。和之前沉乾的低调不同,明硝相当乐意参与这种免费的宣传会。
这是个热情高调的时代,多的是只身覆高山的攀登者,也不乏长歌报春晓的歌颂者。他正需要这种极速的褒奖达到一个高度。
对于这种情况,沉乾喜忧参半。
他们两个人攀登的高度越极限,底下注目的人就越多。
有一天不应为人知的东西暴露在人前,就跌得越惨。
明硝那里忙,沉乾这里更忙,两个人视频的时间几乎要预约了再拼命挤出来。
明明就在一座城市,见一面却极其困难。
这几天沉乾一直睡在公司,和江雪那边的合作白热化,离不开人,还得时不时应付假意谈工作实则找人的江雪。
两个人隔着屏幕都觉着瘦了不少。
明硝叹着气盯着屏幕,这才多久啊,沉乾连吃喝睡都回不了家了。
“邵叔走了还有晓阳哥呢,他怎么不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