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路九见有片刻的空白,突然领悟到言栖迟话中的意思,随即又怔愣,但在下一秒又很想大声尖叫,可到实际上她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啥也没表示,就这么直勾勾地仰望着言栖迟。
“妈的。”这是第一次听到教养良好的言栖迟开口说了脏话。
路九见砸吧砸吧嘴后,吐出了他的名字:“言栖迟!”
“迟”字发音本来就娇俏,言栖迟与她相隔那么近的距离,犹自带着怒意就吻了下来。
两唇相触,柔软的触感让言栖迟瞬间就恍了神,已有那么多天没有一亲芳泽,她的味道依然如记忆中的一般甜美馨香。
路九见脑袋又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他问她是不是想试试,试什么?试试男女之事啊。
摇摇头,路九见拒绝拿这种事来试试。
得到路九见抗拒的反馈,言栖迟力道更猛了些,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也渐渐缩紧,路九见感到呼吸都困难起来,唇被他狠狠吻住,只能靠鼻子来呼吸,鼻息充斥着他浅淡的墨香味,熏得她迷了神智。
晕晕乎乎的路九见感受着言栖迟在她口中兴风作浪,舌搅动着口腔沿壁,碰上她的小舌与之纠缠不分,感觉到那两片冰凉的薄唇在自己的唇上惩罚性地肆虐,带着浓浓的怒意辗转吮吸。
吻渐渐加深,身体受于他的重压向仰去,碰到了桌子。言栖迟索性一压,路九见的背靠上了桌子,直直躺在了桌面上。
外衣在拉扯间斜挂了下来,松散的中衣未能把住肩膀的春色,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言栖迟瞥见一眼,眸子更加深沉,像是要将路九见吸入。
路九见感受到肩胛处微凉,惊醒去退搡言栖迟,但言栖迟死死扣住了路九见的双手,任凭她如何反抗,他岿然不动。路九见急了,蹬着双腿闹着。言栖迟顺势抬起一只脚,按住路九见不安分的弹动,继续完成他的亲吻大业。
言栖迟和路九见在一方小小桌面上在博弈,互不退让。言栖迟睁着双眼与路九见对视,路九见雾气腾腾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言栖迟。
分明是炙热的唇齿相依,可路九见确是遍体生寒,像是有一股冷水从头到脚都将自己扑了个通透。
熟悉的墨香依然令人迷醉,言栖迟的表情也并不见有多享受,这是带着恶意报复性的惩罚,她怎么可以和宋南植那般亲密。
对,他承认,在看到她与宋南植站在一起窃窃私语时涌现了浓浓的危机感,路九见除了他还有更多的选择,她不再是当初观自在书院里只会跟着自己的小女孩了。
热烈的激吻已经无法满足言栖迟,路九见衣领在拉扯间松散开来。他顺着洁白的脖子一路而下,轻轻刷过她□的玉肌。伴着酥麻的痒意从他与她相触的区域传遍路九见的全身。
背后就是坚、硬的桌面,已无处可退。路九见不安地踢起腿脚反抗压制,言栖迟用力将路九见的左腿弯曲,手按住她的膝盖,□的重量放在右侧,如此暧昧的姿势下,言栖迟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另一只大手也来到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前,隔着衣料食指和拇指贴合着捉住顶端,轻轻地一扭,路九见神色微变,险些呻、吟出口。
烛光照射下,言栖迟的侧面忽明忽暗。他的手从松散的衣摆中毫无障碍地伸了进去,柔滑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他一直严于律己,对男女之事向来不感兴趣,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在遇到路九见后就变得大为不同,原来之前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令他冲动的人而已,如今,自己心爱的人就被压在自己身下,内心迸发的悸动融进了他的每一寸筋络中。
路九见处于弱势,没想到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和男神发生点什么,当实现时自己却又不是全然能接受的,世事无常。
“你就是如此对待我的吗?”路九见气喘吁吁地说道,身体上力量的压迫,这都无关情爱。
言栖迟闻言抬起头来,仔细凝视着路九见,想看清她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良久,他放开对她的钳制,狠狠地呼了口气,她说得对,得到她不应该是这种方式。
路九见仰躺在桌上,面色潮红,一双留有几分冷意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瞪着言栖迟,不带任何情。欲。
言栖迟伸出手拉起路九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死一般的寂静,甚至隔壁房间的男女也没了声响,只留烛火燃烧爆裂的细微声响。
路九见知道起势不能弱了,咬紧下唇与他对峙,像是铁了心不服从于他。
言栖迟败下阵来,率先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