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又一阵大哗!
听了徐子陵的话,香玉山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如果没有看见徐子陵,那么他也许可以忍耐,可是一听徐子陵那些话,简直就可以使死人从棺材里跳出来,问他如何能够忍耐?
“把金条取出来!”香玉山一挥手,命令亲随道。
一个看起来是押场庄家的中年人上前两步,小声劝了香玉山两句,可是香玉山听了却是摇头,不过也小声吩咐了几句,那个中年人迅速挤出人群,匆匆而去了。
等几个亲随和十几个护院在几位庄家的带领之下进入后场,并在暗柜取出足足一百条金条堆放在香玉山面前时,所有的人都看得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人都让那堆金子的光芒映花了眼睛。如果不是有十几个护院和几个看起来高手模样的武士围在香玉山的身旁,相信众人早就一拥而上,将那个正在得意地哈哈大笑的香玉山一脚踹倒,再哄抢光他的金条。
金条,那些可是金条啊!
每条足足有一斤之重,百条共有千两之多。不要说能够得到千两黄金,就是能拥有其中的一条金条,也足够一个普通人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就算打断手脚也不愁吃喝了。
“千金黄金本少东我就拿出来了,你的呢?”香玉山阴森地笑道:“你这个年少多金的贵公子不是想告诉我,你拿不出来罢?你拿不出来凭什么在这里跟我嚷嚷?这时是你嚷嚷的地方吗?你连一千两金子也拿不出来你学什么人豪赌?你有那个本钱吗?你有那个资格吗?”
“一千两黄金是挺多的。”徐子陵实话实说道。
“拿不出来你就不要死充!”香玉山得意忘形,他现在心中那个舒畅啊!简直比狂干一个十三四岁还没有完全成熟的雏妓,看着她哭爹叫娘哀求自己饶命还要爽。香玉山趾高气扬地指着徐子陵,冷笑道:“叫什么?寇什么公子是吧?是叫寇什么对吗?真的不是贼什么公子吗?”他故意问他的亲随,学着徐子陵刚才问任媚媚那样,听到亲随的对答之后,然后疯狂地大笑起来,道:“原来真是寇什么公子!不是贼什么公子!哈哈哈!”
“这位寇什么东西,你不是说你要多大就赌多大的吗?”香玉山得意地狂笑道:“我现在就跟你赌一千两黄金,而且还是一把!如果你有的,就快点拿出来吧!我好想看看你赢掉我一千两黄金的威风样子啊!我简直迫不及待就想看看!寇什么东西,你真的有一千两黄金吗?你真的有金子吗?”
任媚媚向徐子陵使了个眼色,小手想拉着他站起来,看来她决定帮徐子陵一把,不过不是金子,而是准备送徐子陵离开,因为现在就连瞎子也看得出来,香玉山现在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他是不会轻易就让徐子陵离开的。
即使徐子陵真的有黄金,真的赢了他也好,他绝对是不会让徐子陵轻易走出他的赌档门口的。
“让你操心了。”徐子陵忽然微微一笑,轻轻地把任媚媚反拉下来坐着,拍拍她的玉手,道:“一千两黄金虽然不少,可是我的零用钱似乎刚好能凑得出来。”
他随手在地面上一提,众人来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颇大的包裹已经提在徐子陵的手中,他举重若轻地把那个大包裹轻轻地放到桌面上,然后对惊讶不已的任媚媚笑道:“请任美人来做一个公证好了,任美人,麻烦你看看本公子包裹的是不是金子。如果是,又到底有多少,好吗?”
第90章任女媚媚
“这是金砖!”任媚媚一解开那个包裹,吓了一大跳,娇呼起来道:“你竟然带了那么多金砖来!”
“还好你说是金砖!”徐子陵微笑道:“要说你是泥砖就完了。一块十斤重,本公子的算数不太好,麻烦任美人帮本公子算算有没有一千两好吗?”
众人一看徐子陵不怎知的就变出来一大包金砖来,个个都激动得大声喝彩,个个的眼睛都让那片金光映得眼花缭乱,忘情地乱吼着。今晚有这样的一个千金豪赌之夜,简直让所有的赌徒都要疯了。对于香玉山这一个赌场的少东,拿出一千两黄金,他们不觉得很惊讶,可是对于身无一物的徐子陵,随手就拿出一大包金砖来的举动,简直让众人以为他是天人下凡,能世人所不能,心中那个激动,难以自禁,个个疯狂喝彩不绝!
香玉山一看徐子陵真的拿出一大包黄金来了,而且看上去远远要比自己面前的那堆金条更多数倍,不由眼前一黑,如挨闷棍。
在这一杀那,他的心崩溃了。
他想不到面前这一个人真的能够拿出那么多金子,他想不到自己根本就难不倒他,他的从容不迫让自己更加丢丑,就像跳梁小丑一样让人嘲笑。他听到众人大声地喝彩声,简直就比一把尖刀捅进了他的喉管还要难受还要痛苦。
他嫉妒,慌乱,疑惑,苦涩,恼怒,羞愧,窘迫,怨毒,仇恨,这些东西就像无数只魔手紧紧地握在他的咽喉之间,让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他一看见对方那种无视的眼神,就想狠狠地擂断自己的肋骨,狠狠地撕裂自己的心胸,将自己的心用力捏爆,变成片片的碎片,让它鲜血淋漓。
如果不这样做,他心中那股后悔都不能稍稍减弱少许。
他那个后悔啊!
早知道他那样可以污辱自己,根本就不必跟他玩什么一赌千金,直接派人将他赶出去,再拖到后巷痛打狂殴,直打得他不具人形,不但把他偷偷带着的金子统统抢光,还把他的衣服扒光,吊到彭城的城门挂上三天三夜,让整一个彭城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