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外套?
如雅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了,转过脸,冲后面的傅然眨眨眼就离开了。
待在原地的傅然笑开了,自己也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了,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被一个小小的动作迷了眼,或许是今夜月色太好?
月亮啊月亮,怎么一切都变成了你的错?
之后的拍戏进程里面,傅然和如雅两个人依旧维持着友好关系,也会见面打招呼,但是却在没有那次晚上的亲密举动了。
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前辈和新人的关系,但是实质上有什么不同了,这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戏份不多,如雅的戏就算很散,拍着拍着就只剩下这最后一场戏了。
对外在一切都毫不在意甚至是冷淡的柔妃,将一腔热情全部赋予舞步的柔妃,一舞舞尽终生。彼时的皇帝年纪尚轻,傅然的妆往年轻了画,为了衬出年轻,连衣服也是颜色较活泼的浅色,斜飞的眉毛颇有几分风流倜傥之意,看着眼前柔妃的舞步,眼神里满是痴迷和温情。
而起舞的柔妃眼神里的情绪却是复杂。她的眼里第一次在跳舞的时候出现了沉醉意外的神色。矛盾、痛苦,还有深深地沉醉。
屏幕里的那个正在旋转跳跃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无一不美,不热烈,舞蹈缠绵悱恻但是眼神却是让人心碎。
“快,近镜头,拍她的眼睛,给正面。”安导激动。
镜头外一片慌忙,但是镜头里的起舞的女子和赏舞的少女依旧沉浸在最后的绚烂之中。柔妃穿着水红色的舞衫,缓缓倒下。后宫除皇后外不得用正红,但皇帝盛宠柔妃,选了贡品里最好的水红锦缎给她做了衣衫。但正是这水红色的舞衫掩去了这刺眼的血红。
嘴角来不及掩下为曲终而喜的微笑,终于慢慢僵硬,只剩下刺眼的红色慢慢从光洁如玉的下巴蜿蜒而下。
少年皇帝抱起倒下的女子,眼眶竟有些微红,眼中翻腾的怒意最终随着怀中慢慢冰冷的身体慢慢消融,渐渐化成坚冰。
“cut。场务准备下一场。化妆师带傅然去换装,通知林伊,下一场准备。”安导大着嗓子开始安排下一条指令。
拍完了这幕,傅然用巧劲轻轻的将如雅一拉,如雅顺势起了身。如雅微笑表示感谢,傅然也笑,眼神有深意,轻轻的在她耳边落下一语:
“搭了一把手?”
似在暗示那天晚上的事,如雅也掩饰的好,笑容天真羞涩就好像听不懂似的。
傅然也不多说,洒脱放手。
“这幕拍的很好。”安导的大嗓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傅然和如雅均是微笑,傅然笑得大气,如雅笑得羞涩,但两人同样的是毫无谦虚之意。傅然是对自己的演技很有自信,而如雅则是觉得这次的自己舞跳很好。
“如姐,东西都理好了。”小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如雅点点头,向两人道别。
安导笑得爽朗:“下次戏,我可还要找你。到时候不要推辞啊。”
傅然也笑得坦荡,以前辈的姿态鼓励了后辈几句。
如雅含笑答应,一一和剧组的人道别后,带着小锦离开了。
离开《宫》剧组后,如雅就一直窝在家里,小锦给她找了一个钟点工,叫张妈。张妈负责三餐和打扫家里的卫生。
如雅日子过得惬意极了,直到一个电话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