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低着头,你俩这脸栽盘里去了。”李芝兰糟心地嫌弃。
“嗯。”
“嗯。”
俩道有气无力的回答。
舒馥舒谭吃着油条,低头不说话。
“老舒,你看这俩怎么回事啊。”
舒永年扬扬眉,随意地看了眼俩个无精打采的家伙,说:“不碍事,年轻人闹点摩擦,不奇怪。”
“你俩,同在一个学校就不能相互关照点吗,别一天有事没事给我找麻烦。”李芝兰教训不省心的俩孩子。
“妈,我吃饱了,先走了。”舒馥打招呼离开。
“又坐公交?咋不骑车了,或者让你弟载你。”
“太冷了,不想骑。”
“你还没吃完啊。”李志兰拍舒谭肩膀,“赶紧走,把你姐载去学。养的什么毛病,天天做公交不要钱啊,能省就省……”
“妈,我先走了。”舒谭看了眼门口,放下油条拎起书包就跑了。
舒馥家是老城区居民楼,车就停在单元门口,很方便。
舒谭推着车追出时,舒馥刚出小区没多远。
“姐,我载你?”
“不用了。”
舒谭黯然:“是因为我……”
舒馥扭头,瞪他:“因为我几天吃太多了,一坐上去你又瞎喊重了重了载不动!”
“姐,我是那种人吗?”舒谭神色稍霁,故作委屈的笑。
“你不是?”
“……是”
俩人相视而笑。
舒谭把舒馥载到校门口,像以前那样,舒谭去停车,舒馥拎着书包冲去教室。
舒馥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心情走到于野身边的,木木站在于野桌边,一动不动。想到弟弟的事情,她既不想说话,也不想戳他。
舒馥没说话从于野身后硬挤进去。于野皱了皱眉,直起腰往前移了移凳子,让舒馥走进去。扭头看她,舒馥低着头,没搭理他。
今天一天,舒馥都听不进课,想着他弟弟,想着那个抑郁自杀的同学,想着于野,想着他爸妈,想着以后。
一瞬间,好像以前从未遇到的问题现在通通摆在眼前,矛盾不断激化。
谁都没有错,可是,谁都逃脱不了。
“舒馥,舒馥。”
背后有人在戳她,轻轻喊她的名字。
“嗯?”
舒馥猛地反应过来,全班都在看着他,花孔雀死神般的目光盯着她。
这种情形,舒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被点名回答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