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洄住在咸宜公主府,一应规矩也差不多等同于英芙嫁进忠王府。自己身边得用的下人只能带几个,日常使唤的都?是宫闱局派来的太监宫女。
这几日杨洄心里不舒坦,怄气独自睡在书房,距离咸宜所住的正殿隔了好几个院子。珊瑚从来不离咸宜左右,自然不知道他的行踪。
小太监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半晌方道,“奴婢未曾跟着驸马爷出去?,听马厩上?人说,昨儿像是未回来。”
想起当初太夫人求亲,惠妃提起杨慎交,便嫌弃他二十年不改眠花卧柳纨绔作风,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珊瑚还以为惠妃不会同意,谁知道转天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
她背地里便劝咸宜盯住杨洄,免他又走杨慎交的老?路。
也是咸宜傻,老?说杨洄单纯,待她好。
这成婚尚不足半年,就敢外宿不归,好在哪儿了?
珊瑚生气,拿眼瞟小太监,“平日里跟他的那两个呢?去?找了来,我?有话问。”
小太监脚不沾地跑了去?。
珊瑚回身进房,便见咸宜已坐了起来,腰下垫着靠枕,倚在床头发怔,眼皮又红又肿,分?明夜里哭过。
珊瑚忙捧了热乳酪过来,“你这又是干什么?”
“你别管我?。”
珊瑚服侍她喝乳酪,柔声劝道,“拿杨玉冒籍确实有些欺负人,他们家??生气你便由?着他们去?呀,你跟着气什么?横竖又不是你的主意。”
“这个道理我?还不明白吗?”
“那你哭什么?”
咸宜垂下眼皮,将嘴撅着,活似个小孩子。
“他都?五天不曾来看我?了。”
珊瑚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那日娘娘敲打你,奴婢在旁听着,也觉刺耳的很。杨家尚主固然是攀附,好歹姑爷和您打小儿认识,情分?并不假。”
她说的正是咸宜的想法,咸宜不由?得听住了,看着她。
“可是这一回呀,奴婢冷眼瞧着,姑爷未必没有太夫人那个心思。”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