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花公子!您千万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帮着琳子又是医治,又是送药,我这老骨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大婶也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的,就送几个鸡蛋,您怎么能不收下呢?&rdo;张大婶感激不尽似的模样。&ldo;大婶!真的不必……&rdo;花满楼知道这张大婶家境贫寒,丈夫又早死,只剩下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因为住的临近,所以经常帮点忙什么的。这次张大婶的女儿病了,却请不起大夫,花满楼略通医理和药草,因此算是解了张大婶的燃眉之急。&ldo;花公子,不论如何,这些鸡蛋你一定要收下!否则大婶心里不安啊!&rdo;张大婶坚持要花满楼收下。这位花公子即年轻又英俊,更重要的是人好。虽然知道自己家境贫寒,但张大婶还是想着要是有机会,自家女儿琳子就算是做个妾都是甘愿。无奈,花满楼只得接下这些鸡蛋,带着温暖的笑意对着张大婶说:&ldo;大婶那就多谢……&rdo;说到一半时,花满楼突然顿了片刻,似乎仔细听了什么,才接着道:&ldo;大婶,鸡蛋我收下了。谢谢您!就要下雨了!您先回去吧。明天我再给您送些草药过来。琳儿姑娘的病,再养两天也该好了。&rdo;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大婶,花满楼才轻叹了一声,对着空处,说道:&ldo;是盈盈么?你怎么来了?&rdo;从小楼的一处拐角,任盈盈走了出来。她明显已经出落成一个娇美无比的少女。只是,她柔美的脸上,此刻闪烁的神情却是忍不住的激动,明眸中闪着泪光。只听她带着哽咽轻声唤道:&ldo;花先生……&rdo;花满楼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道:&ldo;盈盈,真是你。这两年过的还好么?&rdo;任盈盈身形微动整个人扑向了花满楼的怀里,嘤嘤的竟是哭了?花满楼微微一怔,但却还是轻抚着任盈盈的背,轻声道:&ldo;盈盈,这是怎么了?&rdo;&ldo;花先生…我…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些时日?我…我再也不要回黑木崖了!&rdo;任盈盈哽咽着道。花满楼一听到黑木崖三个字却整个人怔住了。无数的记忆和疑问就如同破闸似的向他涌来。两年了!可当日所说的话,却犹在耳旁一般。&ldo;再不上黑木崖……&rdo;花满楼本以为说了这话之后,他可以完全把这地方抛到脑后,当时发生的惨事,他也不必再去记忆。岂知,事实却完全背道而驰。这两年来,黑木崖上发生的一切就未从记忆中淡去过。这样的情形让花满楼很是不解。尤其是关于某人的记忆越来越明显,当初就已经存下的疑问,在当时没时间去追问,可经过这两年的沉淀,有些事竟显得越来越让花满楼疑惑。可花满楼也不知为什么始终兴不起去追根究底的兴趣,按理说,花满楼自认自己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相反,他对探究真相还是很有一套。否则当初陆小凤也不会事事拉着他。可是偏偏在遇到与某人有关的事时,他却……花满楼自知他的这种情绪似乎有些问题,但是他最终还是放弃去探究,就仿佛他明知一旦揭开什么,事情就会变的失去掌控似的。花满楼这么多年来,早就习惯了小楼的生活,就算是换了一个地方,他的生活方式还是如此,变化并不大。可是,自从遇到那个人后,花满楼自知,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向他所不熟知的方向发展着。花满楼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愿去做没有把握的事,而那个人偏偏让他有了这种感觉。两年来,这种萦绕不去的感觉,逐渐变的有些揪心。虽然尽量想让自己不再去多想,可是他还是会在某些时候,突然泛起若他真的忽略了什么而伤害到某人又或让一些事变的不可预期,那他又该怎么办?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他或许太看重自己在某些人心中的分量。毕竟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也不过只见了几次而已。甚至其中还发生了堪称绝对不愉快的事!他也说出了那种决绝的话……况且,若一切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某人就是那种凶残狠辣肆意妄为的性格…他本就该是极厌恶那种人……可是似乎在花满楼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始终在说,一切没有那么简单。那一夜的品酒赏月,促膝畅谈,绝非是虚假……花满楼的心似乎有些乱了。花满楼近年来,始终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信息,但是有些事情多少还是传入了他耳中。日月神教似乎做了不少让江湖上人神共愤的事,声名每况日下,甚至已经列入了邪教行列。这些往往都让花满楼皱眉。可他却偏偏没有任何行动,这与他往日的做法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