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庚年眉头一皱,低声问道:“怎么,看戏很好玩吗?你不觉得这很浪费时间吗?”
两女齐刷刷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喜欢看戏,反正古战场又不会自己长腿跑了,时间很多,希望尧庚年能多搞点这种趣味性的戏给她们看。
尧庚年额头青筋直爆,他握紧了拳头,忍了忍,就扭过头看向了面前顾念一行人,眼中带着些怒火。
这怒火的确骇人,加上尧庚年这双漆黑的眸子与猩红的瞳孔,竟然真的让顾念后退了一步,感到了恐慌。
“鞭子是谁的,铁箭又是谁的,抓紧出来。”尧庚年冷声道。“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下一次,我会出手,懂吗?”
尧庚年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了出来,顾念身后走出了另一位骑马的女骑士,她比顾念有几分姿色,但比言灵儿一流却相差甚远,只不过她眉宇间的高傲让她有了些特别。
“是我打的,如何?”高傲的女骑士来到了尧庚年的身前,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尧庚年甚至觉得她坐下的这匹马也带着些看不起人的气质。
可高傲又如何?尧庚年不惯着这些小公主的脾气,他双手负后,脚下盘旋而起一阵风灵力将他原地抬起至与此女平视的高度,缓缓说道:
“你下来,给我家小狐狸道歉,再给我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听懂了吗?”
这女人却不听,只见她再挥长鞭,那架势貌似是想要再一次抽向尧庚年——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鞭子,是的的确确能打到尧庚年的。
“荒唐,你这女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尧庚年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便死死地抓住了这鞭子的末端,但却感觉有异物刺进了掌心!
“倒刺?”
尧庚年扭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攥着鞭子的手已经鲜血淋漓,但他没有痛觉,自然不会松手,只是将目光从自己流血的手掌上移向了目露惊讶之色的女骑士身上,笑了一声。
“脾气挺大,武器竟然如此阴毒,怎么,堂堂正正的跟人家拼实力赢不过,就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来暗算别人,是吗?”
这女骑士惊讶于尧庚年竟然能死攥着她的鞭子不松手,而她想要收鞭却发现根本收不回来,一时间二人尴尬在了原地,进退不能。
虽然有些荒唐,但女骑士隐约有种感觉,是这个狂妄的小子掌控了全局。
但……怎么可能呢?
本着自己身为王党自由人最后一丝尊严,她没有松开鞭子,直接与尧庚年僵持着,问道:“从未在南城见过你们,你们这群外乡人,来我们这片山峦里,说是参加城主的悼念会,你以为谁会相信你的谎言?”
“……”
哦,原来是这个环节出错了啊。
尧庚年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被针对的原因……竟然是理由不对——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这行人,也的确是要参加城主儿子的悼念会啊?
尧庚年想到这里,对面前的女骑士眨了眨眼睛,气势也不再咄咄逼人,反倒是主动问道:“嗯,你说得没错,所以怎么称呼你呢?这位‘冰雪聪明’的女士。”
“……谁,谁冰雪聪明啊!”女骑士好像不禁夸,立刻脸红了起来,说话也磕巴着,但还是回道:“我叫安萩,你……你记住了。”
“安萩?”尧庚年一怔,下意识问道:“安雅是你什么人?”
“嗯?你认识我妹妹?”安萩的眼中立刻泛起了光芒,她直勾勾地看着尧庚年,追问道;“我妹妹前几天说是去清君门找她的如意郎君了,可一去就是好几日,也没个消息,你在哪见过她的?几天前?她怎么样了?”
“……嗯……”
原来这个妹子是安雅的姐姐啊。
尧庚年想起了安雅生前与柳沉舟的事,顿时觉得也是一个可怜人,不由得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一些。
但安萩是一个敏感的人,当她看见尧庚年神情有变时,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扯了扯手中的长鞭,说道:“喂,别不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我小妹?”
长鞭是带着倒刺的,尧庚年虽说感觉不到疼痛,但毕竟还是自己的肉体,多少是要爱护一下的,见安萩回拉鞭子,当即就攥住了这根长鞭,寸劲一扯,直接将安萩从马上扯了下来!
“呀!!”
安萩显然没想到尧庚年的力气这么大,一时不备就被扯落马下,要不是顾念手疾眼快地捞了她一把,恐怕现在就已经脸先着地了。
尧庚年也没什么愧疚的,他也从空中落回了地上,将手中的长鞭扔给了地面上狼狈的安萩,耸肩道:“我说过了,我的警告是最后一次,哝,拿好你的鞭子,可别说我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