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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步行回学校。

路上，宁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对了，之前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啊？”

牧安阳：“什么消息？”他已经把那次周末宁芒给他发的消息忘了，他那天正在苦恼自己不好见人的癖好被程野发现的事情，宁芒还直接往枪口上撞，开口就是程野，牧安阳顺手就把手机扔了。

“就是我跟你说让你小心点儿程野的事情啊。”

“为什么要小心？”牧安阳奇怪。

宁芒深吸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我之前就觉得程野有些眼熟，那天下雨我便认出来了，他应该跟咱们在一个学校上过高中，就是高中的时候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们身边的那个同学，雨天借伞给咱们，还总是帮咱们搬书搬桌凳什么的，帮了挺多次的，那时候我不是怀疑他跟踪咱们吗？不像好人。”

牧安阳听地恍惚，似乎不知道宁芒说的谁。

宁芒一看就知道牧安阳完全不记得，或者根本没往心里记过。

“啧，就是那个，在咱们学校穿的挺不好的，个子很高，好像同学们都有些孤立他，咱们不是见过他们班的男生对他动手吗，你当时看不惯骗他们主任来了救了他一次。”宁芒盯着牧安阳，期待着他能想起来。

然而，牧安阳皱了皱眉头，明显记不太清了，但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周围学生也讨论过很多次。

但，有可能是程野吗？不太像啊。

“你确定是程野吗？”牧安阳觉得不太像，程野虽然有时候憨憨的，但通身气质却是妥妥的精英人士，他的过去至少也是比较讲究的，怎么可能这么惨。

而且，程野怎么看都不像宁芒所说的那个跟踪他们、猥琐的、奇怪的男生。

牧安阳这样一问，宁芒也不敢确定：“模样有些像，尤其是那天撑伞的半张脸。但气质的确不像，身份地位也很难沾边。”宁芒当真不确定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对于宁芒对程野的怀疑，牧安阳有些不太信。

“没把握的事情别瞎说。”牧安阳最后嘱咐宁芒。

宁芒继续嘟囔着：“真的像啊，你回去问问他呗。”

“怎么问？”牧安阳明显不想，这种事情怎么问，他也没觉得有这个必要。

“你就问问他是不是跟咱们一个高中的就行了，剩下的我能想办法再查查。”宁芒似乎还是不想否定自己的判断。

牧安阳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直接答了：“不用问了，他跟咱们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我之前在资料库看过他的资料。”

宁芒仿佛抓到了把柄：“你看吧。”

“看什么看，首都就这么大，高中学校也就那么几所，但凡家里离得晨阳中学近一点儿的都会在那儿上，你别瞎想了。”牧安阳打断宁芒的想法。

宁芒只好讪讪的闭嘴了。

然而，牧安阳心里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存了个疑影儿，倒不是因为宁芒的猜测。而是根据程野他们高中同校的事情想到了程野那次在皇婕酒吧喝醉后跟他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什么喜欢他很久了，好多年

也许，程野真的在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又或者，并非高中，牧安阳记得没错的话，他们是在同一个国家留学的，如果两人不经意间见过的话两人妈妈之前关系又是那般亲密，也许程野认出了他。

牧安阳突然就有些纠结起了程野什么时候认识他的这件事儿。

于是这天晚饭的时候，牧安阳直接便问了。

“我问你一个问题。”

程野把手里剥好的虾放到牧安阳碗里，笑着抬头看他：“你说。”

牧安阳十分适从的吃了虾才开口：“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听到牧安阳的话，程野手上剥第二个虾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