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杜绵绵突然是叫唤一声。朱弘光吓一跳,他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坦吗?”
杜绵绵伸手在抚着自己的肚子,她连连温声细语的说道:“真是调皮的孩子。乖乖一点,不要在娘亲的肚子里打擂台啊。”
杜绵绵抬头,她的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她说道:“没事儿,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突然的踢着几下。我这一下子受惊了。”朱弘光听着妻子的话,他的手是凑到妻子的肚子上,他伸手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
“乖一点,乖巧的孩子才会招着爹娘的心疼。”朱弘光安慰着孩子,更可能是在安慰着妻子。杜绵绵觉得哪怕怀孕后的日子并不舒坦。主要是孕妇的越是怀到后期,那些让人挺难受的事情就是越多。
可杜绵绵在这一刻却是觉得有种温馨的感觉。也许她追求的就是情感上的寄托吧。
“还难受吗,要不要我请府医来诊一下脉,又或者开一些食补的方子。”朱弘光新手当爹,他一想不着法子时,他能找着的主意就是寻府医。府医是专业人士,朱弘光相信专业人士。
“我没那么娇气。”杜绵绵的手是覆在丈夫的手背上,她笑道:“小孩儿在肚子活泼,那也挺好的,说明他们身体健康。”
“其时再忍忍,等着他们出生后,你这当爹的就是一个严父,我来做慈母。到时候你要打要骂,只要为着孩子好,我都不会拦一回。”杜绵绵表示小孩儿出生后,给他们一点苦头吃吃。
现在嘛是真没法子,谁让杜绵绵的肚子里揣着货,这还到卸下的时候。
“放心,我一定当一个严父。到时候你当慈母。我就觉得我这一辈子缺一个心疼一下的慈母。”朱弘光觉得他的遗憾,他的孩子们一定不会得到弥补的。
严父嘛,在朱弘光的眼中,他爹朱侯爷当然是一个严父。至于慈母嘛,侯夫人这一个嫡母除着不让他一心奔赴官场。只要不求上进,那是安心当蛀米虫的话,在忠勇侯府里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那小日子还是不错的。
“也不知道三哥那一边是什么情况。”朱弘光想着自己的前程没一个着落。他当然就是想到儿女辈上去。
朱弘光想到三哥朱弘晴的控诉。朱弘光也是心有所感,他同样是一个有上进心,又被现实狠狠的打磨过的人。
朱弘光有一些小野望,只是一直没能实现。他在蛰伏,他在等等机会。他其时也是期盼三哥朱弘晴能趟出一条路,给他指一盏明灯。
“我想着,我们的孩子们将来可不能学一学我这无能的亲爹。”朱弘光拿着自己嘲讽。
“四郎。”杜绵绵握紧丈夫的手,她说道:“你很有能耐,你若做事业,就是一个人物。如何这般要自贬自己。”
“我眼中,你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杜绵绵觉得她得给丈夫打一打鸡血。
被朱弘光念叨的哥哥朱弘晴啊,他这时候挺平静的在等候着明天的行程。朱弘晴准备决地反击,让人去做出头鸟,他是在后头当辅助。总之保住前途要紧。
“三爷,你在想什么,天晚了,应该歇息了。”晴三奶奶贾氏在劝话。
“歇吧。”朱弘晴明天要去国子监进学。这一晚睡得挺早。
忠勇侯府,庆晖堂。
有人歇得早,有人睡不着。做为侯府的女主子,侯夫人魏氏在跟陪嫁嬷嬷说话。
“嬷嬷,我给哥哥写好一封家书,明个儿你差人送回去。记着让人带回哥哥的回信。”侯夫人魏氏交待一句话。
陪嫁的魏嬷嬷应下话。魏嬷嬷说道:“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盯紧这事情。”
侯夫人魏氏在守长宁郡王的孝,出嫁女给亲爹守孝,女婿给岳父守孝。于是在孝期中,侯夫人这儿朱侯爷来的时候不多,偶尔露一露面罢。
便是来庆晖堂坐一坐,也是多聊着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与定国公府的牵连。
不外乎还是让侯夫人魏氏给舅兄去一封家书,有些事情侯夫人提一嘴儿,就是能代表一下忠勇侯府的态度。同时也让忠勇侯府的朱侯爷有一个退路。有什么万一的,还有一个推脱的理由。
魏嬷嬷应下话后,她就准备告退。
侯夫人唤一声,她道:“嬷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