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你为什么不要,我看你赏花会的时候一直盯着螃蟹的。”李大郎理直气壮道。
傅折桂十分尴尬,也更加气恼了,“我想吃螃蟹,我会自己买,买不到,我就不吃。你给送螃蟹,算怎么回事?万一让别人看到,还以为……”
“以为什么?”李大郎笑眯眯的道。
傅折桂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却突然不想说了,反正她说什么,对方都会当成跟他的暧昧。冷静了一下,她决定跟李大郎好好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
打开大门,她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大郎美滋滋的要往里走。
“把你那两桶螃蟹放在外面。”傅折桂道。
这下,李大郎察觉到不妥了,他看了看傅折桂,发现她是认真的,便敛了笑容,把桶放下,进了院子。
傅折桂理了理话头,先道:“你觉的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娘子。”李大郎道。
“那是曾经,现在我们已经和离了。而且,那是盲婚哑嫁,我爹娘以后我治不好了,才会把我嫁给你。那时候,你娘还以为你死了呢。
咱们俩那场婚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连三媒六聘都没有,走的还是冥婚的行事。”傅折桂一股脑的道。
李大郎认真的听他讲完,然后道:“三媒六聘这些都不重要,你如果愿意,我可以重新补给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傅折桂刚要反驳,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李大郎又继续道,“我把你当成娘子,并不是因为那场婚姻。若是换了别人,也许她跟我和离了,我看都不会看她,可是你不一样。
我认准的是你的人,跟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是否和离了,都没有关系。再说,我根本也没同意和离。”
傅折桂觉得他的话毫无道理,“你认准了我的人?你根本就没见过我,怎么认准的我的人。”
“见过的。”李大郎的目光变的柔和起来。他永远忘不了,暖日照在她的脸上,她那种比阳光还温暖的笑容。
这些年,他经历了太多杀戮与阴谋,就像活在地狱里的恶鬼。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甚至,他都会想到……
那次回家偷偷看他的家人,是因为他刚刚看着郑家一百多口人……他是曹宏明的刀,可是这把刀,也是有感情的。尤其,他看到郑老爷子十分像他的父亲,他将愧疚一生的父亲。
回家,那是他第一次违反曹宏明的意思,因为他实在很迷茫,他迫切的想找到令他坚持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