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消停点?”
“消停可以,让我和儿子出去吃顿好的。”
“你这女人……”谢瑞康受不了这女人的啰啰嗦嗦,见她横眉冷眼的样子更是心里不痛快,干脆就来个眼不见为净:“行行行,你们想去吃好的自个儿出去吃,吃完了早点回来,别跑远了。”
谢瑞康的老婆一听立马就高兴了,拉着儿子带上钱包兴冲冲地出了门,谢瑞康站在窗口看着她们母子两个欢欢喜喜地出了旅店门,本以为她们是去附近的餐馆里吃一顿,却没想到他老婆直接招了辆出租车带着儿子走了,谢瑞康刚要开口叫住她们,却又怕被人发现他藏身在小旅馆里,赶忙又闭上嘴巴将窗户关好,拉上窗帘给老婆打电话。
电话打到第二个的时候他老婆才慢悠悠地接了。
谢瑞康着急道:“你把儿子带去哪儿了?”
【能去哪儿,找个地方吃顿好的呗。】
“那我说的话你记清楚了没,吃完了早点回来,别在外面瞎转悠,更别带儿子回家……”
没等谢瑞康把话说完,他老婆就不耐烦地连说‘知道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了,谢瑞康拿她们母子两个没办法,只好坐回到小桌子边上,一个人吃着旅馆提供的饭菜等她们母子两个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谢瑞康的老婆还没带儿子回来,谢瑞康有点着急,又给他老婆打了电话,可他老婆没接,再打过去的时候就直接给关机了,谢瑞康不放心,但又不敢自己去外面找她们母子两个,只好在房间里先等着。
没过多久,谢瑞康就见到窗帘外有光,一开始以为是老婆孩子回来了,赶紧拉开窗帘想要叫她们一声,可没想到老婆孩子是回来了,身后还带了一帮人,正推搡着他的老婆孩子往旅馆里走,而最后从车里出来的是个高个子男人,半边脸上纹了纹身,谢瑞康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看了几眼猛地反应过来,那个人跟荣安庆是拜把子的弟兄,之前荣安庆还特意给他在饭桌上引荐过,喊过谢瑞康一声‘谢爷’,谢瑞康还记得当时自己很高兴地应了。
想起了那人的身份,谢瑞康赶紧收拾东西想要离开,但一想到拿着行李会拖累自己,又赶紧把衣服裤子给扔了,就取了存折本揣兜里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刚走到楼梯口时就听见下面传来了他老婆孩子的哭喊声,谢瑞康心里着急,但一想到这会儿自己要是被荣安庆派来的人给抓了,那就不止老婆孩子有危险,连他自己都会没命……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最终谢瑞康还是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老婆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有,但自己的命没了,那就真什么都没了。想到这里,谢瑞康把心一横,赶紧从跑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摸了摸兜里的存折本还在,就推开窗户从二楼跳了出去。
顾不得摔伤的腿,谢瑞康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没灯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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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谢瑞康的老婆孩子吓得抱成一团,窝在简易的硬板床上不停地发抖,不敢去看那些人都砸了什么、扔了什么。
“哥,人不在,东西也没找到。”
“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没有。”
被手下称作‘’哥的高个子男人眯了眯双眼,目光里透出一丝狠劲来,随后拉了张椅子在硬板床边坐下,掏了根烟点上,抽了两口之后抬眼看向谢瑞康的老婆孩子,没有语气道:“那老东西跑哪里去了?”
谢瑞康的老婆抱着儿子没敢说话。
阿身后的手下从腰后抽了把十几公分长的刀子走近谢瑞康的老婆孩子,用刀尖在他老婆脸上比划了两下,随后突然改变主意指向了她的胖儿子,胖儿子登时就张大嘴巴‘哇哇’哭了起来,裤裆里更是流出了黄色液体,将本来就狭小逼仄的房间弄得到处都是尿骚味儿,那人骂了句‘他娘的’,一把抓过谢瑞康的胖儿子就要一刀捅进去。
谢瑞康的老婆疯了似得将胖儿子夺了回来,护在身后安慰了两句,随后赶紧在床上跪下,给阿叩头,求他放过她们母子。
阿抬手摆了摆手,手下立刻收了刀退到边上。
“不想死?”
“不……不想。”
“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阿俯下身,凑到谢瑞康老婆面前盯住她的双眼道:“你老公跑什么地方去了?那本账簿又去了哪里?”
谢瑞康的老婆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就哭诉起来,一个劲儿地说她带儿子出去吃饭的时候谢瑞康还在,她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更加不知道还有什么账簿不账簿的,哭着喊着,整个房间里都是她一个人的声音。
阿听着不耐烦,直接一把抓过谢瑞康老婆的头发,将她拖到自己面前,谢瑞康老婆顿时就不敢再哭了,红着一双眼睛看着阿。阿扫了一眼躲在前面角落里的胖小子,眼瞅着他妈被人这样对付了也没敢出来帮忙,就一个劲儿地用他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往这边瞟,跟谢
瑞康一个德行
贪生怕死。
阿眯了眯双眼,将目光收回来,转而看向谢瑞康的老婆:“我再问你一遍,人和账簿都在哪里?”
谢瑞康的老婆倒是不敢哭了,就抿紧了嘴巴一个劲儿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