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湿了。”林景遇蹲在他身旁,声音变得比平时沙哑低沉了不少,但是语气格外温软,像是什么吃饱喝足讨主人开心的大型犬一般。
“嗯,”白洛鸳懒散地应了一声,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站起来,“我回去洗个澡算了。”
林景遇握住他的手腕,“让我也帮帮你吧。”
“……”
白洛鸳额头抵在林景遇胸前,脸颊和脖颈的颜色像是被颜料晕染过一般,他微微咬着牙,垂眸望着那双有力的手掌,视线变得潮湿迷蒙。
从林景遇说完那句话到现在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白洛鸳已经忘了事情是怎么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场面的。呼吸的节奏越发无法由自我掌控,浴室的空间好像也变得越发逼仄湿热起来。
他勉强撑着身体,抵着林景遇的胸膛,无力地垂着眼眸,在雾蒙蒙的视线中凝视着林景遇手背上的几根青筋和血管。
啊……真是要疯了。
白洛鸳第二天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身上一身清爽,燥热散去后他的精神都提高了几分。因为起的比较晚,下楼的时候他才知道,林景遇已经返校了。
迎面撞上祁云,祁云上下扫了他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小鸳,快过来吃饭吧。”
白洛鸳走到餐桌前坐下,白麟坐在他对面,喝着一碗米粥,见白洛鸳坐过来,表情变了几变,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身体怎么样?”
“没事啊。这话爷爷应该给林景遇说才对吧?”
“哼。用不着你说,早上祁云已经帮景遇换过药了。”
“哦。”白洛鸳舀了一勺粥。
白麟又咳了一声,板着脸说:“我是在问你,你身体真没事?”
白洛鸳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古怪。他看着白麟那跟灯泡似瞪着他的双眼,心里突然咯噔一声。难不成爷爷发现他昨晚和林景遇……
虽然他将其定义为男性之间的互帮互助,但毕竟这里每个人都已经将他是同性恋的事实刻烟吸肺,爷爷又这么保守,不会觉得是他占了林景遇便宜吧?
“我没事啊……怎么了?”
白麟啪的一声将筷子放下,“什么没事,景遇说你昨天喝酒喝到吐,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你这叫没事?!”
白洛鸳一愣,然后不由自主地勾了下唇角,“原来是这个啊。”
“爷爷这是在担心我吗?”
白麟别开脸,冷哼了一声。
白洛鸳笑眯眯地说:“这不是挺正常的嘛,我没事的,睡了一觉一点感觉都没了。爷爷,你要是担心我就直说嘛,干嘛这么拐弯抹角,是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