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晩这一副刺猬模样,白玦看着很是受挫,点了点头道:“你且养好身子,待几日之后,我自然会为你恢复法力。”这几日,她就好好待在他的身边,他不信她就这样容易的忘却自己,只要朝夕相处,她定会渐渐原谅自己。
茶晩想揍他!很想!
事实上,她的确是动手了,一拳头朝着那白玦那好看的下巴打去,此番她法力尽失,这拳头也好似跟个软绵绵的棉花似的,丝毫没有杀伤力。
白玦笑着握着迎面而来的拳头,声色低哑似是怀念,然后低头亲了亲那小巧的粉拳,道:“一万年了,好怀念。”
拳上一阵濡湿温热之感,茶晩的身上顿起起了鸡皮疙瘩:不过一万年罢了,这货怎么变得这般的恶心了。
虽说这白玦原是为她所救,也是一副温顺模样,可是却从未有过如此欠揍的举动,这般个忠犬的模样是闹哪样啊?
怎么一个一个都是脑子抽了吗?原来个个弃她如敝履,丝毫不在乎她的死活,怎么如今自个儿放下了,便个个都巴巴的跑来纠缠自己的。
难道这就是离离说的,男人的犯贱心态?茶晩如今算是领教了,很是透彻的领教了!用尽全力从白玦的手中将自己的拳头抽离,那触感会让她觉得很是不适。
她不喜欢别的男子碰她。
手中一空,白玦双眸闪过一丝失落,而后漂亮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声道:“这里是魔宫,那玖墨找不到你,晚晚,在你伤好之前,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伤好之前?茶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骗谁呢?”他会主动放自己离开?怎么可能!?
这白玦的性子她还不了解?看上去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但是骨子里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劣性子,这缓兵之计她若是相信,那自己与他处的几年算是白过了。
虽然茶晩语气不善,可是白玦听了却是意外的开心,声音都带着丝丝笑意,淡淡道:“这里除了晚晚你,还有别的人吗?”
茶晩狠咬银牙,敢情这厮是在玩她,真是太过分了!
“所以,晚晚……不要再和我闹脾气,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白玦的话语风轻云淡,却是字字坚定执着。
茶晩活生生忍住欲一口血喷到他脸上的冲动,然后忿忿道:“你不放手我,难道我还走不了,白玦,难不成你还要软禁我?”
万年不见,这货不会变得这么变态了吧?以前他可是很乖巧可人的。茶晩皱眉,心中哀怨:这世道果然是不对了,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香饽饽了。
白玦很是体贴的为茶晩变出一套衣服,火红如血,是她喜欢的颜色,就如她的性子一般,飞扬跋扈,很是不羁。
可是这样的晚晚,真的好可爱啊。白玦心里默默的想着,万分的喜悦。
“晚晚,你在这里待几日,就当陪陪我,不好吗?”
“陪你?”茶晩听得简直想笑,然后厉声道:“我今日偏要离开这鬼地方,我茶晩虽然法术不精,可是也不是软柿子,任你们欺负。”
语罢,那翠绿欲滴的玲珑扇自掌心而出,茶晩趁着白玦不备,狠狠一扫……
一身雪色的长袍翩跹,白玦用力一挡,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茶晩早就跑了。墨色的眸子一沉,脸上覆着白玉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唇角微扬,似是心情愉悦。
微微垂眸,双手摩挲着手中火红的衣裙。
……晚晚,到了这里,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茶晩赤着足一路狂奔,可是此刻法力被封,才没跑多久,便已是气喘吁吁,白皙的小手持着玲珑扇,倏地握紧,连指尖都泛着微微白色。
该死的白玦!茶晩咬牙切齿,身子靠着一边的树心中狠狠咒骂道。
休息够了,茶晩将玲珑扇收入,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发现此刻自己置身于一片血红色的花海,那颜色炙热灼眼,说不出的妖冶鲜艳,好似妖娆绝伦的美人一般,在风中扭动着细软的腰肢。
一袭墨发直直垂下,茶晩看着这一片花海心中莫名的好心情,粉嫩的樱唇一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而且,这香味好熟悉,似是在哪里闻到过。
好似有一股奇怪的感觉牵引着,茶晩一步步朝着前面走去,足下踏着落下的红色花瓣,有些许沾到那白皙莹透的双足之上,一双玉足看起来更是娇小惑人。
茶晩驻足,只见不远处一个青衣男子正弯腰给那些花儿浇水除草,那男子的身姿看起来极是高大挺拔,宛若寒冬松柏,傲然而立。
听到动静,男子持着手中的花锄,缓缓转过身……
看到男子的面容,茶晩不知怎么,心中猛跳了一下,眸子微漾,泛着秋水般柔和的潋滟之色。只见这男子模样英气儒雅,有一股翩翩书生的气质,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看上去极为亲切。
不过看样子,倒是像凡间的那些教书先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