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第一个说出: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真太他妈有才了。两个人不断的亲亲摸摸搂搂抱抱,天居然开始发白了。黑夜给人勇气男女可以胡作为非,隐隐透来的曙光却在慢慢的唤回人们的理智,徒安儿要去搬救兵了。
从许文身上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摸了摸因为亲吻吮吸过度稍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望着许文充满爱怜的眼神,徒安儿欲言又止。许文知道她在犹豫着什么,心中更是万分疼爱这美丽的小女孩道:“去吧,我和你妈妈真的是个误会!”徒安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身快步的离去,小女孩的心思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
没有了昨夜的恐惧害怕,徒安儿很顺利的来到外面的马路上,又往前走了一站路方依稀看到有活动的人影。她找到了一家公用电话赶忙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一个晚上担惊受怕的徒灵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打了电话报警想通过警方来帮助寻找她女儿,简单询问了一下后却被告知48小时之后警方才能正式介入处理,让她多找找亲戚朋友帮忙找人。她几乎都要绝望了,每隔二十分钟就打一个传呼给许文,可一直没有回复。她甚至担心会不会许文也出了什么事情,询问声讯台有没有办法确认位置却得到否定的答案,再问声讯台能不能确认对方是否开机也得到否定的答案。
想出去找,不知道从哪里找起,又担心许文会回她的电话必须要守候在电话机旁边。如果,如果此时她不是那么节俭配备手机该多好。
外表刚强骨子里柔弱的徒灵伏在床上哭的眼睛通红,徒安儿是她相依为命的宝,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她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满脑子都是一幅幅惨遭意外的画面,一个细微的响动都能让徒灵心惊半天。她跪着祈祷,只要女儿能够安全回来,让她舍弃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同意。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品来的比徒安儿重要。只要她回来,想怎么样都可以。
天空渐渐的泛白,实在忍受不了等待折磨的徒灵决定出去寻找一番,说不定还能有一些收获。
她正要关门的时候,忽然刺耳的电话铃突兀的响起,声音听上去短促而焦急,但此刻在徒灵耳中这几乎是天籁之音。她像猎豹一样朝客厅的电话机扑去,桌子凸起的边角撞到大腿产生的剧烈疼痛仿佛浑然不觉。
“喂~~~”她颤抖着向话筒喊去。
“妈妈。。。。。。”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徒安儿喊妈妈的声音,她不禁喜极而泣,抱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怎么啦?”电话那头的徒安儿有点纳闷,“妈妈你快来救救许文老师吧,他受重伤了!妈妈你快来,我要回去陪他了!”徒安儿没有说太多,顾不得徒灵声音颤抖紧张的追问,把地址告诉了徒灵就赶紧回去陪许文去了。
因为女儿打电话回来产生巨大幸福感的徒灵似乎瞬间又被击落,女儿说他受了重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伤的要不要紧?这些都没有来得及细问。她急匆匆的跑到楼下,还好有辆出租车正好停靠在路边,赶忙让司机向女儿说的地方开去。一路上徒灵胡思乱想百感交集,之前拼命担心女儿出危险,还好徒安儿打电话回来了,可马上又说许文受了重伤,这让她心又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和别人搏斗受伤了,还是寻找徒安儿过程中摔伤了,又或者是在路上被汽车撞伤了?难道,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个不祥之人给他带来的厄运吗?
徒安儿快速奔回到许文的位置,几百米的路程让小女孩累的气喘吁吁,血液的快速流动让她脸蛋显的红扑扑的,更显青春美少女的诱惑。许文正坐在地上打盹,昨晚下的雨空气中很潮湿,许文的头发也好像湿漉漉的不知是露水还是没干雨水。头上的伤口血迹早已经干涸,只有那片头发乱糟糟的结成一块。
裸露的皮肤地方到处都有擦伤的痕迹,那脚。。。。。。发黑发紫的肿胀,徒安儿都不敢看,只是觉得心头一种难以名状的剧烈疼痛,让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徒安儿回来的声音许文醒来了,他慢慢睁开眼睛朝徒安儿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又缓缓闭上眼睛,好像是继续沉睡,又好像是进入昏迷状态。受到爱情荷尔蒙抑制的病毒在安分了半个晚上之后,终于在此刻肆虐发作起来。坚持了一个晚上的许文看到徒安儿回来之后知道已经找到她妈妈了,全身上下紧绷的神经也都放松下来,现在徒安儿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知道许文身上疼痛再加上伤口感染却还朝她挤出笑容,徒安儿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她坐在许文身边抱着他躺在自己的腿上,深吸了一口气对许文说道:“妈妈马上就会来了,她很担心你!”顿了一顿又轻声说道:“昨天是我不好太任性了,你和妈妈的事情我不会反对了。
我知道其实妈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真的很辛苦,不光要照顾我,要处理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还要应付各种各种形形色色的坏人,只是为了我她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好了,你们如果在一起我也有爸爸了,我以前都没有的。”说完小女孩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贴着许文的脸轻轻的温柔的摩挲,完全容不得许文出声反对。
深情的徒安儿说出了她昨晚她一直在想的话,妈妈不能再受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再受委屈;许文,更不能让他受到委屈。他喜欢谁,就让他喜欢好了;谁喜欢他,就让她喜欢好了。只要他能够开开心心的活着,不撇下她,不撇下她妈妈,那就比什么都强。好像一夜之间,许文就变成了她不可或缺的人,在她心中的分量和抚养了她17年的妈妈变的一样重。
“书上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我觉得不够,这辈子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情人。”
说完,徒安儿低头吻住了许文的嘴以此来表达自己作为情人女儿的决心。像昨晚一样,她将舌头伸向了许文的嘴里,可等待她的不是火热的灵活擅动舌头,而是感觉有些冰凉、有些苦涩,许文已经完全昏迷了。
泪水一滴一滴的从徒安儿眼中流出,顺着嘴角,沿着着舌头慢慢的流进许文的嘴里。许文的喉部开始有些痉挛无法自然的做吞咽动作,任由眼泪浸润在他的口中。徒安儿一直和许文保持着这个动作,尽管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也不舍得将许文放下。